林寻沉下脸,“既然不待见我,烦请尊驾移步。”
他的骤然变脸让丁圣心头原本零散的火苗升起,转身大步离开屋子。
见他头也不回离开,林寻像是意料之中,从容直起腰身,走到桌边,忙活起来。
即便已经开春,夜晚依旧很是寒冷,丁圣穿着很薄的单衫,因为有深厚的修为护体,并未感觉凉意,倒是夜里的凉风让他有难得的放松。
一连走出好远,丁圣猛地顿住脚步,想起方才他离开的……好像是自己的房间。
他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不过刚刚林寻做足东道主的样子,语气疏远地像是让他滚出屋子,丁圣骄傲如斯,定是拂袖而走。
待丁圣折返回去,屋子空荡荡的,桌上的瓶瓶罐罐,包括今晚才配好的药,也全部消失不见。
“主子。”屋子里响起一道声音,不如平时低沉老练,刻意放缓了,像是害怕引爆火药一般。
“东西呢?”丁圣道。
“被拿走了,”白发老者犹豫了下,还是道:“用来打包的还是您睡得床单…我们这回似乎赔得有点大。”
何止有点大,简直是血本无归,林寻偷走的有几瓶可是主人的得意之作。
屋内一片黑暗,借助外面的月光才能依稀看出一二。
奇异的是,白发老者在丁圣脸上并未看出多少怒气,虽说丁圣本身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但白发老者能感觉到,他没有多少被算计后的余怒。
这可真是奇怪。
“你去帮我打听一些事,”丁圣交代了几句。
白发老者,“那您……”
丁圣,“我要休息了,再打探到之前不要来烦我。”
白发老者语滞,跨过门槛带上门前,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林寻不仅仅是用铺盖卷着主人的珍藏离开,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还是不要说了。白发老者眼皮一跳,做出决定。主人在没摸清对方底之前不会轻易动手,但会不会迁怒于自己可就是另说。
丁圣在窗边站了一阵,走到床边。
床单已经没有了,而被褥也被拆了,丁圣想起什么,打开衣柜,里面什么也没有。
果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剩下。
整间屋子干净的就像龙卷风过境。
……
另一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