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世界,每当她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做下了事端来,那些男人也都被自己吓跑了。
难得遇上一个不畏惧自己的冤大头。
她忍不住又在心中沾沾自喜起来。
她正顾不得自己还要绷着端庄的脸在房中打滚儿偷着乐,就见魏王给自己留下了的一名女侍卫快步上前。
这侍卫乃是她安排去看着宋婉儿的,见她来给自己复命,沈望舒沉吟了片刻便起身叫她上前,挑眉问道,“真的来了?”宋婉儿挨了这么一顿好打,又被关在了柴房,张有容若不“情不自禁”来探望一回,岂不是对不住这多年的真爱?她早就等着呢,只是没有想到丞相府这样宽松,一个身手不怎么敏捷的勋贵子弟,都能摸到后院儿来。
不过想必这两个从前该经常私会,不叫人发现,也是寻常。
沈望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决定以德报怨,成全一次两个有情人。
她又叫人去请宋丞相往柴房去,自己也跟着侍卫簇拥着去了。
此时的柴房之中,宋婉儿并不知道沈望舒正有意成全她的一番痴心,此时她背上还带着伤,就算上了药也疼得厉害,忍不住伏在爱人的怀里压低了声音哭泣。
她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张有容的手背上,灼热得叫他心中剧痛。
“委屈你了。”他想到白日里的那通好打,心疼地与怀里怯生生柔弱的少女说道。
“魏王冷酷,我不过是为你说一句话,却叫他如此□□。”宋婉儿一双柔软的手抱着张有容的脖子,委屈地低声说道,“原是我的一片痴心。我配不上你,想着叫你娶门当户对的女子,只要你心里有我,真心喜欢的是我,不喜欢姐姐,就算是吃了委屈我也认了。可是魏王出手抢夺,倒叫你失了脸面,就算他是王爷,我也,也看不得他这样欺负你。”
她满心的痴恋,仰头仿佛自己的性命都在爱人的身上。
张有容深深地被触动了。
这样的深情,他如何能辜负呢?
“你都是为了我。”他有些惭愧地说道。
今日回了临西侯府,老太君就勃然大怒,痛骂了魏王与宋家姐妹两个一番,逼着他不许再与宋婉儿有一点的亲近。
可是他哪里舍得呢?
宋婉儿又受了这样的重伤,他若是不来,岂不是如同禽兽一般?
“如今,我们可怎么办呢?”叫宋岚去做一个摆设只怕是不成了,宋婉儿心里失望极了,知道今日老太君恼火成这样儿,只怕就算自己是宋丞相嫡女也不好使了。
临西侯府的荣华富贵叫她万分不舍,她心里明白,若是没有了临西侯府,只怕自己是高攀不上张有容这般的世家子弟的,就算她仗着宋丞相的威势勉强嫁人,也只能嫁个庶子,或是旁支,那还有什么风光荣华可言?
她紧紧地抓住了张有容的手臂,霍然想到了柔姨娘的话。
生米煮成熟饭。
只要张有容做下了事,老太君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得认了。
她也并不是没有来历的人呀。
丞相庶女,是能随便睡完不认账的么?!
想到了这个,宋婉儿的目光就越发地妩媚,脸上也带了几分薄红地去拉扯张有容的衣裳,这青年本就与她有情,且还在这样旖旎无人的气氛之下,嗅着宋婉儿身上淡淡的药香与脂粉香,感受到她身上的那份柔软,哪里还按捺得住呢?
他也早就将宋婉儿当做自己的女人,不管如何都想要迎娶她的,顿时就不再忍耐,对着宋婉儿嫣红的嘴唇俯下了身去,不大一会儿,两个人就滚在了一处。
本是情浓,又是初次,因此两个都很投入,甚至连有人进了柴房,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沈望舒一声轻轻的笑声,方才叫两人霍然清明起来。
宋婉儿听见嫡姐的笑声,几乎是魂飞魄散,她一抬头,就见了一张温煦的笑脸,沈望舒的身后,还立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宋丞相。
宋丞相本不快长女夜半折腾,非要他往柴房来,谁知道竟然看见这么一出戏,顿时眼前一黑,踉跄了几步,若不是手快扶住了门扉,只怕就要坐在地上。
柴房里,一对儿青年男女衣裳全无,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其中那个一脸迷醉呻/吟的女子还是自己的爱女,谁见了都得晕过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