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附身的沈舒雅本来和高婉宁没有什么瓜葛,如果没有纠葛,或许也会对总是能够解出极品翡翠的高婉宁亲近一二。可是她却没有这样幸运,而是成为了高婉宁的对立面。原因就是在这个欧阳玉的身上了。
欧阳玉和沈舒雅本是一对很快就要订婚的未婚夫妻,沈舒雅是s市沈氏珠宝的独生女,欧阳玉是欧阳珠宝集团的二公子,这本是一件门当户对,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的好事。
而且欧阳玉对这门婚事并没有抵触,也认可了这门婚事。
欧阳玉俊美高挑,风度翩翩,沈舒雅自然也是芳心暗许,一心想要嫁给他。
谁知道就要订婚的时候,欧阳玉却带着别的女人来赌石,还十分亲密,看见这一幕的女人不生气,那是死人。
偏偏高婉宁伶牙俐齿,还在沈舒雅的面前和欧阳玉十分刻意地亲密,彼此挽着手说笑,显然是示威,还挑衅起沈舒雅,一同竞标眼前的这块赌石。
沈望舒想到了这里,就懒得再理睬在自己身边欲言又止的欧阳玉,上前俯身,摸了摸这块赌石的表面,又打着强光手电对着那两个擦开的小窗看了看。
这巨大的赌石品相非常好,不仅如此,开出的小窗上那透出的盈盈的碧绿之色水意盎然,还颜色相同,显然是同一块翡翠上的样子。如果真是如此,只要这片翡翠向下吃进去两三寸,那这块料子就是赌涨了,三千万,或许转眼就会翻个翻儿。
不过没有什么可是。
这就是个靠皮绿,不知是哪个高手这么有技巧将这两个小窗都擦在了有翡翠的地方,给人一种错觉,这赌石可赌性很大。
其实也就这么一片翡翠,再向下,都是石头。
高婉宁就是看透了这片翡翠,所以恶意地挑起了沈舒雅的愤怒,挑唆她破财买下了这块赌石,赔了四千万。
她一次一次地和沈舒雅竞价,把价格哄抬起来,吓退了其余对这毛料有兴趣的商人,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可是却知道,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或是未婚夫被别的女人拉着,这口气一定要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在这位沈氏珠宝的大小姐眼里,欧阳玉……不值三千万?
高婉宁是知道这赌石内里是个什么情况的,她本想把价抬到三千万就收手,叫这个笑容精致的沈舒雅多损失一点,没有想到如今却砸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别说没有三千万,就是有,也不能傻乎乎地去买一块破石头,顿时额头就冒出了冷汗,看着沈舒雅在这赌石前摸来摸去,心里还带着几分侥幸地冷笑道,“没有钱就直说!说什么不值得!欧阳公子是你能随便侮辱的人么?!”
她还拉着欧阳玉,想叫他对沈舒雅感到不喜。
“那你有钱么?”沈望舒看了这赌石一样,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表示对这赌石不看好,这才回头淡笑。
她一举一动都优雅高贵,越发显得高婉宁粗俗。
“我当然有!”高婉宁握着方才卖出翡翠的两千万,高傲地说道,
“既然你有,觉得这男人值得,你就买了罢。”这话语焉不详,也不知是买了这个男人还是买了这块赌石,顿时就叫人忍不住轰然笑了。
在场的珠宝公司的老板都是竞争对手,有看乐子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放过,而且欧阳珠宝在s市和沈氏珠宝乃是最大的两家珠宝公司,这两家扬言要联姻的时候,余下的珠宝公司都在担心s市的珠宝生意会因这两家练手受到冲击。
没有想到欧阳家这位二公子倒是一个猪队友,这就帮着大家伙儿有一线生机呢。
因此,这些珠宝公司的老板们笑得更大声了。
高婉宁虽然牙尖嘴利,可是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沈小姐不看好这石头?”一旁一个笑得眼泪花儿都出来的中年男人,抹着眼角凑过来问道。
比起独断专行,一心想要垄断s市珠宝市场的欧阳家,低调的沈氏珠宝在大家的印象里其实更好一点。
“表现得太好,倒有一种刻意的感觉了。”沈望舒感慨了一个当初给这赌石擦了两个窗的高手,这才笑吟吟地说道,“说来不怕各位取笑,我看这赌石的时候,就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心慌得很。半赌的料子就算了,如果这料子解成明料,不说四千万,八千万我也愿意出手。”所谓明料,就是将赌石全部解开后的翡翠了,这样的料子不存在任何风险,不过想要买下来,也得花更多的金钱。
沈望舒不缺钱,却不喜欢被人当傻瓜。
“确实是。”之所以方才只有高婉宁和沈望舒竞价,就是这赌石的表现太好。
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沈望舒礼貌地笑了笑,和几个人一起又重新凑在赌石前仔细地专研了起来。
高婉宁紧张万分,唯恐这些人不再出价,自己就要买了这赌石,就在一旁卖力地说道,“这有什么刻意的!这说明这里头全是翡翠,随便擦一擦,就看见里头的翡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