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怕。”沈望舒揶揄地笑了一声,啪地把床头的小灯关掉,十分无情地说道。
想后悔,晚了!
“……”怕的话我陪你睡。这句话没说出口,就被无情地憋住了。
薛玄垂着头,用充满了期待的姿势等了一会儿,感到沈望舒是肯定不理睬自己了,伸手给她的被子抹平了一些,这才没有精神地走了。
他走出了沈望舒的卧房,靠在房门上许久,又不舍地扭头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到底还是舍不得,不得不坐在了房门外的地上。
今天因沈家去参加寿宴本回来的就很晚,因此薛玄只觉得自己坐在沈望舒门外不过多久天就亮了起来。他并不是一个贪睡的人,早年打拼自己的事业的时候几天没合眼也是有的,因此并不感到疲惫,见天亮了起身,正要开了沈望舒的房门看看心上人的睡颜,就见楼梯口,自己的贴身保镖正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
那是个总是一脸彪悍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不过此时的表情特别丰富。
简直跟见了鬼似的。
薛玄目光落在这大汉的身上,眯起了眼睛。
薛爷不喜欢自己的二人世界被打搅。
“老大……”这大汉是和薛玄出生入死走过来的,情同兄弟,他硬着头皮走到了薛玄的面前,想要凑到薛玄的耳边压低声音说话,却被薛玄嫌弃地推在一旁,不由有些伤感地看着这个无情的老大低声说道,“欧阳家来人了,还是上回那个小子。”
他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扫过沈望舒紧闭的房门,哀叹了一声一物降一物,自家老大被吃得死死的,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您叫咱们运来的翡翠,就快到了。”
老大折磨他们许多年了,如今有个姑娘能降服他,真是喜闻乐见。
而且最近老大威严森冷的气场都被破得一干二净,众兄弟看得很乐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