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乐庭站起身,将手里的珠子举到姬钺的面前,问他:“第五重的钥匙?”
姬钺摇了摇头,告诉他说:“不是,第五重的钥匙要靠这颗珠子去第三重找,你先把珠子收起来吧。”
乔乐庭哦了一声,很宝贝地把白珠包了起来,又听姬钺在他耳边说道:“这桥一次只能过一个人,我先过去,等我到了对面你在上来。”
“好啊。”乔乐庭痛快地应下了。
姬钺上了桥,他一踏上桥面,整座独木桥就开始剧烈地颤动了起来,但姬钺却好像是走在平地上,平稳而矫健地向着对面走过去,他走到桥中央的时候桥底下的白骨果然开始窣窣复活,沿着墙面向上攀爬。姬钺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符纸,弯下腰将符纸盖在了敲面上,桥身停止了颤动,攀爬在墙面上白骨也都纷纷掉落了回去,然后姬钺顺顺利利地到达了对面。
他转过身来,面朝着桥对面的乔乐庭:“好了,过来吧。”
乔乐庭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年能走到擘山宫的第四重一定是老天瞎了眼,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快速从这座独木桥上走过,无事发生。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第三重宫的门前,第三重宫的入口处立了一尊怪物石像,似人非人,脸盆大的脑袋有些像蜘蛛,又有些像章鱼,胸口覆盖着大片的鳞片,耳朵是三角形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孔雀蓝的宝石,单膝跪在地上,两手在胸前交叉,右手握着一支毛笔,左边手里却是空空如也。
乔乐庭看着石像的左手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口袋里的那把小榔头正是从这尊石像的手里拿来的,当年他实在是推不开这第三重门,于是就动点了歪脑筋,从石像手里拿下了这把榔头,在门口敲了好一阵儿,别说,还真叫他给敲开了。
姬晏虞觉得这把榔头用得还挺顺手的,干脆就给带了进去,没想到这一带,就带了两千多年。
现在看到了原主人,乔乐庭颇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反正现在有姬钺陪着他了,这把榔头的用处也没那么大了,他犹豫了一下便把小榔头从口袋里摸了出来,准备放回到石像的手上。
姬钺拉住他的胳膊,对他说:“不用,拿着吧。”
乔乐庭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向姬钺,“啊?”
“与其留在这儿,他们肯定更希望你拿着它保护好自己。”
“可拉倒吧,我拿了这把榔头还没焐热乎就立马死翘翘了。”不过乔乐庭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还是又把那把小榔头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把笔也拿着吧。”姬钺又道。
“不太好吧。”乔乐庭一边说,一边把石像右手中的毛笔抽了出来,他隐约觉得石像好像瞪了自己一眼,乔乐庭赶紧把毛笔藏进了自己的口袋中,对石像拱了拱手,“失礼了失礼了。”
姬钺见他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没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乔乐庭转过头来看他,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当年被姬晏虞撬开的第三重门至今也没有合上,这也就方便了如今的乔乐庭和姬钺,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还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