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嘟哝了一声:“这不是想让你看看嘛,你男人第一次穿,可激动了。”说到这里,萧弘有些不太高兴,“所有人见了都夸我,一双眼睛里都是崇拜,就你,啥表情都没有,也太淡定了吧?不好看吗?”
这感觉临到北上,跟沈嬷嬷她们说开之后,就有些放飞自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得出来。
贺惜朝打眼看他小性子的模样,也不计较他口头便宜,便低低笑了一声说:“我以为你是要我把它脱下来。”
贺惜朝牵着脸蛋通红,心猿意马的萧弘从书房走进寝殿,唤来小墩子小玄子帮萧弘将铠甲换下。
他也就口头调.戏调.戏萧弘,这么重的东西,光靠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解开!
等身上一轻,萧弘才回过神来,心说不是要脱吗,怎么就让别人帮忙?结果转头一看,就见贺惜朝正试着托举重量,最终一点也不意外地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还甩了甩手,无辜地看着他。
呃……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诚不欺人。
铠甲收起来让人送去了兵部,萧弘跟贺惜朝窝在书房里,翻阅着挑出来的卷子。
“我还以为翰林院都是些迂腐固执的家伙,不过瞧着似乎答得还不错。”萧弘拿着卷子看贺惜朝,“他们跟你走得近,你是不是私底下给他们开小灶了?瞧,算学考得也挺好。”
“没有。”贺惜朝回答。
“真的假的?”
“同在翰林院,拿着问题来请教我总不能不回答吧?”贺惜朝理所当然地说,“况且能在科举之中名列前茅者,学习能力都不差,脱颖而出再正常没有了。若是没有特别对算学感兴趣,水平都差不多,比的也就那份领悟能力,你看,算学卷子成绩从高到低,在前面的科举前三甲就占了一大半。”
有道理,说来萧弘对杨素几个印象还挺深,贺惜朝被除名的时候,他们一同联名上奏让他很有好感,收用这几人,他没什么意见。
“那这个呢?尹从生的题答得也很全面,符合实际,看起来是个人才。那时候调查的是什么情况来着,上一届的探花郎吧,如今在刑部做员外郎,但是……”
萧弘回忆之中,贺惜朝道:“他是礼亲王府的人,其妻是王家三少夫人的表妹。”
“对啊,我们要用吗?”
“用。”
“啊?不刷下来呀?”
“你都要去北境了,凡是录用,这些人有一个是一个全部带过去,路途遥远,与这边彻底断了联系,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担心翻出花样来吗?北边苦寒,环境恶劣,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和能力,若真是个出类拔萃的,就是提拔起来无妨,大不了将来放地方也行。况且得了你的重用,打上了太子府的烙印,难道以为萧铭还会信任他?就是王阁老也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三皇子党啊!”
贺惜朝这么一说,萧弘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跟我混总是比跟老三有前途,没人规定不能改嫁,对吧?”
这个比喻……嗯,贺惜朝居然无话可说。
“无需紧张,不过几个小官,最终沉浮还不是你说了算,收录进来,也可以让皇上看看你那颗有容乃大的心。不过……”贺惜朝摸着下巴尖思索着,“弱书生去北境,怕是有不乐意的。”
“管他们乐不乐意,不想跟着那就别来呗,我人都不在京城,他们蹲这儿干嘛?”
事实证明,当面试时贺惜朝提起这个问题,没一个表示为难的,哪怕家中妻儿老小俱在,都非常有觉悟地做好了跟着大军出发的准备。
对于出人头地这件事,都非常的积极。
谁都知道太子如日中天,这次能跟着一起去北境,简直是一次在他面前得脸的好机会,所以哪怕充满了危险,条件又艰苦,也都纷纷答应着。一旦凯旋,朝廷封赏不说,背靠着大树,也能仕途坦荡。
孰不见动荡的年月,武将的升迁速度犹如顺水行舟,攒着军功封侯得爵,比文官一步步苦熬着日子快多了。
面试比笔试简单许多,贺惜朝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细细考察,他更倾向于带去北境从日常之中深入了解。
所以只要面试时回答几个问题,表述无错都算过了。
这次北上,除了这些新录用的府官,贺惜朝并不打算继续将那十二个书生全部带上,只有尤子清跟邵远跟随。
无他,余下的人明年得参加乡试,错过了就得再等三年。
而尤子清跟邵远已经是举人,会试还有两年,直面抗敌的机会不多,贺惜朝决定带他们出去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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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惜朝:我想脱来着,可那实在太重,我脱不掉。
萧弘:没事,那我来脱?
遥:和谐世界,如此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