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第25节(2 / 2)

“大姐?”

“不前进了吗?”

两匹马踱步到她的身前,听着声音这三位竟皆是女子。

尚初晴望着前面微弱的灯火回答:“已经到驿馆了,这雪一时半会儿下不完,赶了两天的路,马疲人倦不如歇息一晚再走。”

“可我们还能坚持,离京城已经不远了,若再加把劲就能早点见到小姑姑和小表弟,也好放心。”尚稀云道。

尚未雪也点头:“就这么点大的雪,跟沙门关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大姐,继续走吧,小表弟那么柔弱,不知道怎么被人欺负呢,我们好去给他撑腰。”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

尚初晴顿时哭笑不得:“你皮厚无妨,难道三妹夫也经受的住?他一路跟着颠簸,已经够辛苦了,好歹你也体贴一些。”

在风雪中说话犹如艰难,呼出的白气一会儿就被雪花给卷走了。

尚未雪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只见车窗帘子稍稍掀起一个角落,勉强露出半张菜色的脸,马车没什么避震效果,这位虽然坐在里面无需骑马,可是这七姐妹急行军一般地赶路,还没颠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人已经算他命大了。

况且大雪夜实在是太冷了,这会儿这三姑爷是再也坚持不住,摇摇欲坠。

尚未雪见此,顿时心软下来,不过还是嘴硬:“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

“三姐姐来不来无关紧要,三姐夫是祖父指定要来的。”后面压阵的尚家四姐妹也骑马到了她们身边,排行第四的尚无冰大声地说。

第五的尚落雨颇为认同:“四姐说得对,姑姑和离,这嫁妆可得好好掰扯,不能便宜了那对狗男女,祖父说了,都得要回来,有三姐夫出马,这一分一厘定给他算的明明白白!”

“是啊,是啊!”最后两个双胞胎一同点头,“三姐夫算账的本事可厉害了。”

原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这黑夜雪天听着连声音都一样。

尚初晴听着妹妹们你一言我一语,头有些大,直接以长姐将军之威道:“行了,还有三天就到京城,不必急于一时,传我命令,就在这驿馆修整,三个时辰之后再出发。”

“是!”

军令之下,整齐划一,再无废话。

第29章 哑巴

落英殿中,王贵妃正躺在贵妃椅上闭眸小憩,柔荑交由着身旁的宫女替她涂抹朱丹,远远望去仿若二八的娇俏姑娘,然实则年近四十,有着成熟妇人的风韵妩媚,在一袭尊贵的宫装下,又显得雍容华贵,只觉得端庄妖娆,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样的女人,只有大顺朝最尊贵的皇帝才能拥有了。

很快,听着由近及远的脚步声,王贵妃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当宫女涂上最后一根手指,她抬起手轻轻一挥,殿内所有的宫女都安静而快速地退去,只来得及对来人欠了欠身。

“母妃。”景王站在王贵妃的面前,抬手恭敬地行礼。

王贵妃没有起身,照旧懒洋洋地斜躺着,姿态优美动人,闻言便道:“你外祖母带着大舅母和二舅母刚来过,哭得我头痛。”

“让母妃费心了。”景王愧疚道。

王贵妃笑了笑,缓缓地起身:“你外祖母说华儿和凡儿在湖里泡了许久,双双得了风寒,如今卧床不起。小婉倒是不哭不闹,可拿着剪子直接削了一缕头发。琅儿,这门婚事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就得出家当姑子去了。”

景王眉头皱得极紧:“刘珂那小子,真是不识抬举,这门亲闹成这样,不提也罢。”

“以小婉的才貌家室,这样的姑娘,天底下男儿谁不想娶,若不是你与她年纪相差太多,我都想亲上加亲,将她指给你为妃,却没想到刘珂直接闹没了。”

王贵妃这么一说,景王若有所思道:“母妃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把将来的舅子直接丢湖里,差点弄出了人命,两家结仇,真迫不及待想娶小婉谁会这么做?刘珂以前再怎么乱来,可从来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景王听着目光直接深了:“难不成他知道了?”

王贵妃看着自己的鲜红指甲,没有说话。

景王想了想,最终摇头:“不可能,伯祖父手里还有王氏隐藏的一股势力我们也是最近才察觉,刘珂怎么会知道?况且伯祖父已经退隐,都不在京城,刘珂一直住在宫中,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若真有接触,我们不可能不清楚。”

王贵妃看过来,问:“那昨日之举,如何解释?”

景王叹道:“我问过了,虽是刘珂孟浪地私下底想见小婉,可王子华和王子凡却是当众辱骂刘珂,甚至还提及了……已逝的王嫔。”

王嫔是刘珂的生母,王贵妃的堂姐。

那二十年前的宫闱丑闻,是刘珂出身的污点,也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痛楚。对皇家的敬畏,没人敢当面提及,然而盛极一时的王家,怒气冲冲的王子华和王子凡却忘了这个忌讳,戳着刘珂的逆鳞辱骂,不用想也知道话有多难听。

景王知道之后,也就不难猜测刘珂为何在闯了祸之后毫无任何的愧疚之心,反而冰冷煞气地来了一句:便宜他们了。

任谁被骂娘,都是一样的。

提到王嫔,王贵妃眼底深暗,忽而她挑起了眉,笑道:“是不是故意的,再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王贵妃道:“小婉我原本就舍不得,不嫁便不嫁了,换个人就是,京城那么多姑娘,总会有合适的。要不是大伯父只有这一个外孙,对王氏多有怨怼,也无需搭理那小子。”

景王点点头:“让母妃费心了。”接着他苦笑道,“端王兄与杨慎行联合起来蛊惑父皇推行新政,已经够让我头疼了,若是刘珂再给我惹事,简直是腹背受敌。”

王贵妃从躺椅上起来,到了景王面前,抬起手摸了摸他眉间的皱痕,心疼地说:“你原本是好心,可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安分,还得让你出面替他善后,那就别留着了。”

景王显然已经耐心告罄,没有反对,“昨日一事,支持我的各家因此也对我有了微词,特别是定国公,其夫人的大寿居然就这么搞砸了,真是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已经弹劾到了父皇面前,请求封地让他离开京城。”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王贵妃又道,“对了,不是说要云阳侯夫人上书状告杨慎行吗,可行得通?”

“王妃还没得到准话,就让刘珂那小子搞砸了,不过不是要紧的是,再去催一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