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第68节(2 / 2)

尚未雪一枪挑起虎子的尸体,如战神一般出现在两个灰头土脸的妹妹的面前,笑道:“事实证明,你姐还是你姐,服不服?”

尚无冰吐了一口血沫子,然后抬起手腕狠狠地将嘴一抹:“服屁,现在才来,捡果子吃啊!”

“这话说的,我不来,你俩不是得埋在这里了吗?”尚未雪一伸手,将地上的落雨给拉起来,她俩背上箭筒里的箭都已经用光,身上一道道血痕,可见战况恶劣。

“三姐,最主要的那几个,逃了。”尚落雨伤了腿,深可见骨,是被刀砍伤的。

地上没有横肉的尸体,可见发现尚未雪又带数百人来支援,就果断地带着一部分土匪逃走,其余的不成气候自然只剩下投降和剿杀。

“逃得了阎王殿,也不过了奈何桥,有二姐在前面等着他们。倒是落雨得赶紧下山去找大夫,另外士兵伤得都不轻,耽搁不起。”

“交给我吧。”尚无冰道,她轻伤,再背一个妹妹,不碍事。

于是尚未雪将落雨交给了无冰,后者一把背起来,撇了撇嘴道:“三姐,真是便宜你了。”

尚未雪摆了摆手,“放心,粮食找出来分你们一半功劳。”

尚无冰啐了她一口,“呸,要脸不?”

“还有力气骂人,那就好,赶紧走。”

尚无冰点点头,背着落雨带着自己的人下山去,伤轻的扶着伤重的,没伤的抬着奄奄一息的,至于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土匪,自有西北霸王等着他们。

等她们一走,尚未雪喊道:“兄弟们,躺地上已经不能动的土匪,咱们痛快地给送上一程,能张嘴的就绑起来,问问窝在哪儿,谁说的好,谁就早点去阎王那儿报道,否则……呵……”

尚未雪残忍的笑声中,所有还活着的土匪顿时毛骨悚然。

“开始扫山,走!”

第66章 亲密

瘦小又脏兮兮的小姑娘看着面前的面汤,怯生生地看了眼旁边望着土匪山的女人。

“二丫,你快喝,别让娘看见。”同样瘦骨如柴的男孩将碗塞进妹妹的手里,催促道。

二丫舔了舔唇,最终忍不住馋,小声道:“谢谢哥哥。”

她端过来一口一口地喝着,只有一点米面味儿的惹汤,却冲开了她的味蕾,她恨不得一股脑儿全进了肚子,可是最终,她也只喝了一半,剩下的半碗任兄长再怎么劝都不肯喝了。

“好喝,哥哥,你也喝。”

男孩再怎么谦让,终究只是个孩子,也抵挡不住诱惑将剩下的半碗喝了,喝完又舔了个干净,然后兄妹俩互相看着笑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望着山方向的女人已经收回了视线,将方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她没有出声斥责,反而微微扬起笑容,带着一丝欣慰。

手里拿着饼,有了粮,娘儿三就不用再为饿着谁反复纠结,她又默默地看向了远山。

终于有人从山上下来了。

“麻子!”女人一声惊呼,将手里的饼子塞给了儿子,然后就冲了过去。

王麻子被士兵搀扶着单脚下来,他伤了腿,不过命却留着,见此,他张开双臂一把将女人深深地抱在怀里,望着前方不断跑来的儿女,笑起来。

这两天最忙碌的莫过于随行大夫,直接体会了一把军医的昏天暗地,止住了一个的血,又有下一个要接骨,然后还有哀嚎的几个在等待。

昨日被射伤的流民才刚都绑好了伤口,这边还没喘口气,又有几十号伤员被抬下山。

大夫们真是有苦说不出,谁都没时间喝。

幸好,为了方瑾凌和哑巴,刘珂离京直接问皇帝要了两个太医,又在民间招了三个,药草纱布按照方瑾凌的单子又翻了几倍,这才不会在粮食告罄之余,连药材都捉襟见肘。

这会儿,一个大夫正在给尚落雨诊治,手下的徒弟在给尚无冰包扎。

而方瑾凌看着尚落雨的伤势,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那条皮肉外翻可见白骨的腿,眼睛渐渐红了,“五姐姐……”

尚落雨正按捺不住疼嘶嘶地抽着气,一听到这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顿时吓得睁开眼睛,“该死的……谁把凌凌带过来了,吓坏他了怎么办?”

这声质问中,陪着刘珂一起进帐的尚初晴和罗云,齐齐伸出手指头指向了中间的这位。

刘珂:“……”他默默地将头转向了罗云一侧,磨了磨牙,眼露凶光。

后者呲溜一下头皮发麻,下意识将手指给转了个方向,指向了自己,然而在刘珂黑沉沉的眼睛下,最终默默低下头:“卑职该死。”

“滚。”

罗云麻溜地滚了。

刘珂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凌凌担心五小姐,所以想来看看,五小姐的伤怎么样?”后一句话是对着大夫问的。

大夫已经检查了伤,心中了然,回答:“禀宁王,五小姐的伤口虽然见了骨,不过幸好没伤到骨头,待会儿缝合起来,止血即可。好好修养月余,应该就能恢复行走了。”

“那会有后遗症吗?”方瑾凌急忙问。

“不会,这种伤我们见多了,行军打仗之人,谁没受过,不碍事的。”这话是尚无冰说的,她受的都是轻伤,清理干净伤口,绑好绷带就没事了。

方瑾凌看着尚落雨的腿,一眼又一眼,面露忍心,“这么深,会留疤的吧。”

“疤怎么了,傻凌凌,能四肢健全地活着就已经很好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们跟其他闺秀一样在意这些?”尚初晴摸了摸方瑾凌的脑袋,取笑道。

方瑾凌摇头,他看着尚无冰和尚落雨,目光愧疚,垂下头沉声道:“四姐,五姐,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全,太想当然了。”

他再怎么自负聪明,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实践经验,光纸上谈兵的书生。大言不惭地说要剿匪,却没想到匪徒凶残,怎么可能跟那些流民一样毫无反击之力,那些都是些亡命之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