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吗?”萧楚拂看着他这样不放心的问着。
沈悸北微微抬头,想扯开一个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最后只是失语似的点点头。
在萧楚拂转身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一滴水珠压弯了他的下眼睫,滚了下来。
华阳公主与萧娓安喝高了后就在那小亭子里休息了会儿,周围有隐藏着的暗卫,她们也不太担心的,等两人清醒些了,身上的酒味也散的差不多了,宴会却已经结束。
萧娓安扶着有些生疼的脑袋,叫醒了旁边的华阳。
“怎么就在这睡了,应该喊齐王妃准备个厢房的。”
华阳整理了下有些乱了的头发,闻言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先睡着的?我懒得喊你了,就跟着凑合一下呗。”
她伸了下懒腰,色彩浓重的红衣被随意披在地上,两人又坐了会儿,等着手腿都不麻了,华阳才喊来身边的影卫。
“方才可有发生什么事”
那影卫身姿笔挺的跪在地上,闻言回道,“安定郡马来过一次,不过又走了。”
安定郡马?
华阳去看萧娓安,下巴抬了下,说,“那不是你家的吗?”
“嗯。”
“那他怎么又走了?”
萧娓安看了华阳一眼,边整理衣襟边说,“避嫌吧。”
华阳噤声,她是知道沈悸北喜欢她的事情的,也因此,聊到跟沈悸北有关的事情时,她总会绕一绕,大概是人刚醒脑袋还没醒,才会又把人提起来。
两人并不觉得自己会在喝醉时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因此也没有刻意去回想些什么。
萧娓安整理好就对华阳说,“饿了,走不走,吃饭去。”
“走啊。”华阳不常出宫,难得出一次,不得好好尝一尝外面的美食
两人结伴同行,正巧遇上被齐王缠了一整天,没能接到王妃甚至也没能走出齐王府大门脸黑的碳似的清河王。
“父王”
清河王见着华阳公主与萧娓安,眼睛一亮,“华阳,娓安!”
“王叔,齐王叔。”
华阳喊了人,萧娓安看了会儿,也跟着上去喊了声齐王叔。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清河王已经彻底烦透了这个皇弟,只想借着闺女打道回府,早知道今天就不来这齐王府了。
“我与华阳在后头玩的忘了时辰,父王与齐王叔可是有事要聊”
“当然没有!”齐王还未说话,清河王就抢占先机。
“本王与齐王只是在话话家常,既然华阳跟娓安都来了,本王也该告辞了。”
“这……王兄……”
齐王伸手仿佛还想喊住清河王,然清河王再不想陪他聊些文绉绉的东西,只想快快离开。
“既然无事,齐王叔,侄女与家父便先告辞了。”
“本宫也先告辞了。”
华阳紧随其后。
三人很快看见齐王一脸可惜的收回手,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只好放了他们离开。
“父王怎么会来”
萧娓安突然问起来,清河王表情一僵,仍没忘记自己一开始来的借口。
“不是父王要来,父王是陪着沈家那小子来的。”拿女婿挡枪这种事,清河王做的很是熟练。
“那他人呢?”
影卫也说了他来过,便是避嫌,也顶多去了父王身边,怎么不见人呢?莫不是等她太久了便先回去了?
说起这个清河王就想起那时沈悸北难看的脸色,跟萧娓安解释道,“他说自己身子不适,提前回去了,大约是没找到你,你们俩跑哪去了这么难寻?”
身子不适?
怎么会身子不适呢?
“不适的厉害吗?”
“站都站不稳了你说呢,不过我让你哥把人送回去了。”
虽然这样,萧娓安还是有些担心,“你们去吃吧,我先回去看看他。”
华阳和清河王:???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