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不喜沈二,沈冉也觉得她哥哥近来喜怒无常的,便也拉着林知意去了远一点的地方玩。
沈悸北将人送过来,自己则独自一人站在那湖边,视线远远的眺望着进来时的那条路,默默期盼心里人会从那条路过来。
“沈大人怎独自一人在这边?”
声音自身后响起,是十分惹人厌的。
沈悸北手里抚着腰间上好的玉珏,转身看向季濡常,“季大人又怎在此?”
“今日淑妃晚宴,交代了我保护贵女安全,倒是沈大人,郡主怎么没有与你一块儿?”
沈悸北神情一变,蓦地有些凉薄。
“季大人一来就问我的妻子,真是好教养。”
他嘲讽着,单手紧紧拽着玉珏,直至将那玉珏捏碎了一角。
季濡常面上保持着微微笑意,正要说话,就听见有人喊他。
“阿常,你怎么在这儿呢,我找你有一会儿了。”季濡常看过去,见来人是肖王,突然笑了,对那人行了个抱拳礼,“肖王殿下。”
“这位,就是沈家的二公子吧,娓安家的?”
他虽然不常见这位沈家二公子,但都听说沈家二公子,姿容绝色,清雅温润。
“是。”
“臣见过肖王殿下”
沈悸北弯腰对肖王行礼,周边的小姐看着他简直要眼冒红心,窃窃私语声甚至传了过来,隐隐让人听到,“名不虚传”“真好看”几个词。
“沈二公子多礼了,今日在这里没有君臣。”
“不知道,二公子是送了谁过来的?”
“是臣的亲妹。”
沈悸北仍行礼,将该做的规矩,做到了十成十。
“哦?不知道哪一位,是二公子的妹妹呢,二公子这等人物,妹妹也该不差吧。”肖王笑眯眯的跟沈悸北说,一张狐狸脸显得狡猾的很。
“呵,何等人物?不过是个靠着祖上隐蔽和安定郡主上职的纨绔公子罢了。”季濡常不屑嗤笑,眼里的鄙夷显露无疑。
肖王笑容僵住,沈悸北的脸冷下来。
“季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季濡常不喜欢他,一直不喜欢,但也从没有这么不给人脸过。
美人就算是冷下脸来也是好看的,那凌冽的眼神,一下一下刮在季濡常身上,季濡常却丝毫不惧。
“我只是说了一下事实。”
他就是仗着周围没有其他人,他们就是说点什么也没人知道,肖王又是他姑母的儿子,算起来是他表弟。
自然也是向着他这边的。
沈悸北冷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季濡常会主动来寻他麻烦,但难道他就怕了他了吗?
“季大人可真厉害,莫非季大人就不是靠着祖上的荫蔽了?我犹记得季大人,可无甚功绩。”
沈悸北言辞间也是不屑,大有我们半斤八两的意思。
季濡常大怒,心想你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酸儒文人竟还敢嘲笑我?
“我与你不一样,我才不需要靠祖上荫蔽,我这外宫骁骑左都尉可是正正经经打败了两百人赢来的!”
“也不知那两百人有几个敢真对你出手的。”
沈悸北紧随其后,眼睛一眯,说的话牙尖嘴利的。
“你!”
季濡常未曾想他竟敢这么说话。
自己这般年纪就做了骁骑左都尉,一直都是家人的骄傲,如今被他说成这样,怎能不怒!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看不上对方,肖王在一边看的皱眉。
他本是想稍微拉拢一下沈二的,毕竟他娶得人是清河王叔的女儿,但现在看来,表哥似与他水火不容。
身为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他自然明白自己的取舍。
“沈大人这话就过分了,阿常的位置,是父皇亲点,至于沈大人……本王却记得父皇有去问过母后,母后素来疼爱娓安,自是不会亏待沈大人的。”
肖王意有所指。
沈悸北被气的脸色又青又白。
偏偏辩驳不出什么来。
这两人论身份每一个都比他高,两个人一起说他,他要如何反驳?
此时沈悸北一个人穿着一袭白衣,摇摇晃晃的站在两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