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叫她少夫人,一开始是不愿承认,后来又是更喜欢叫名字。
因此这一声出来,萧娓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沈冉也怨念的看人,最后还是抱怨的嘟囔着离开了。
人一走,沈悸北立马就对娓安笑起来,温润又好看。
萧娓安见他这样的表情切换自如,不由问了他,“你最近怎么好像跟冉儿闹了矛盾了?”
沈悸北一愣,“没有啊,我能跟她闹什么矛盾。”
“我看你最近好像对她有些,有些严肃?”
没错,就是严肃啊,她发现最近只要看到沈冉来了,他脸色就会迅速变差,对沈冉说的话也不太好听。
沈悸北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眸,将已经有些偏执的神色藏了起来。
说,“没有啊,只是她现在也大了,很快就该议亲了,我只是想教一下她女孩子该有的仪态罢了,哪有这么大的姑娘了,天天往已婚兄长的院子里跑的,就是坐不住,也该往外面跑啊。”
他说的十分有理,萧娓安也赞同的点头。
紧接着两人便不再说话,安静的坐着吃了会儿。
等用完了午膳,萧娓安指挥人打算在院子里搭个秋千,沈悸北看见了就非得跟她站一块儿,然后在那瞎指挥。
萧娓安眼神示意他们做自己的,若真如沈悸北说的将一个秋千做的这么好看,怕是就只能用来看了,人坐上去不得摔下来?
“郡主,郡主。”
有一女兵轻巧的跑进来,趴在萧娓安耳边说起话来,“皇上派了钱德忠来了。”
萧娓安美眸中厉色一闪而过,转头去看沈悸北,“你先帮我在这儿看一会,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要做什么去?”
他见那女兵附在娓安耳边说了句什么,娓安就要出去,不由将视线投向了女兵。
“有些事情,你不用管,我去去就回。”
沈悸北抿了抿唇还要再说点什么,萧娓安却已经跟人转头出去了,无奈下他只好吞下本来的话。
钱德忠就站在院子外头,一眼看见萧娓安出来立马迎上来。
“哎呦,我的郡主啊,您可算出来了,老奴一把老胳膊老腿儿的总算没白等。”
这话说的,像是等了很久似的。
萧娓安没说话,身边女兵就半挡在萧娓安面前,“哎,你可离得远点啊,别拿那手碰我们郡主。”
这女人一向不把阉人放在眼里,萧娓安睨了她一眼,“放肆,还不快退下去。”
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好撕破脸。
待女兵退下了,萧娓安才问他,“公公此番前来,是有何事?”
钱德忠收拾了下表情,才重新做出正经的样子。
“郡主,皇上让您后日必须入宫。”
“后日?后日不就是乔国要来的日子?我身为五品大臣的夫人,自然要去的。”
“哎,皇上的意思啊,是让您最好有些准备。”
萧娓安皱眉,按理说她只负责边关打仗,谈和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她要做什么准备?
似是看出了萧娓安的疑惑,钱德忠终于继续说,“据说这次乔国来咱们这,可带了不少武将呢,为了以防万一,皇上叫咱们的人也准备好咯。”
“知道了,公公就为了这事前来?可要进去喝杯茶?”
萧娓安淡着神情邀请着,钱德忠当然不敢进去,他还得去几家呢。
“那公公慢走。”
说着有要送他一段路的意思,钱德忠连连摆手说不敢,自己佝偻着腰背退了出去。
萧娓安看着人走了,才回去,就见沈悸北傻傻的站在原位上,也不动,就直愣愣看着她走的方向。
“怎么了这是。”
她晃着手在他面前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将她的拦下。
“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沈悸北将她的手拿下来握住,感受着有些茧子却光滑微凉的手,轻声问她。
“没做什么,有些私事,回头再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吗?”
沈悸北低头看她,瞳孔忍不住颤了颤。
“下次跟你说吧,听话一点。”
萧娓安反握住沈悸北的手,那手上的皮肤细腻的,比她自己的手感可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