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11节(1 / 2)

“这个给你,作为酬谢!”

沧炎瞥了一眼,到底被怔了一下,白玉金盏,竟是一朵完整的流桑花。

“巫山之巅的御遥圣君,是你何人?”

“家母!”

“如此名门,怪不得这般口气!”沧炎看了一眼相安身侧的佩剑,心下更是涌起几分欢喜。

“所以你当清楚,她若死在你手中,你会是什么下场?”

沧炎朝咏笙笑了笑,接过流桑花,顺势想要将相安揽过来。

“你做什么?”

“自己看,她眉眼处薄冰可是化开了?”

咏笙闻声看去,果然有细细的水珠滴落,顺着相安的鬓发慢慢滑下来。他赶紧撕了一截自己的长袍,给她轻轻擦去冰水,唯恐划入她脖颈胸间,再冻着她。

相安已经有点意识,正在悠悠转醒。

“冷……”但凡有一分清醒,相安便要挪开身子,离咏笙远些。她想,抛开血脉至亲,这一生,除了阿诺,不该再被别的男子这般抱着。

“你病了,我不过给你取取暖,我能把你怎样?”少年有些气恼。

只是这一吼,相安便觉得虽然容貌上,眼前的孩子不像阿诺,可这个生气的样子,当真像极了他。

对啊,当然该像他,本就是他的孩子。如此,连着阿诺的怀抱都是一种奢望了。往后岁月漫长,纵然还有艳阳之日。于她,皆不过是一场风雪一场寒罢了。

相安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对着咏笙道,“你还伤着,看顾好自己吧。”转而又对着沧炎,“是你救了我?只是我身无长物,怕是难报恩情。”

“无妨,这位小公子已经给你谢过了!再说,我还未给你彻底治好。”言罢,沧炎也不待相安回话,只将她扶正了,拍掌于她后背。只是掌风尚未达到她背脊,她的后背处便散出一重护体霞光。

铁马冰河!

沧炎心中暗思,果然是凌迦!他也懒得再化掌推送灵力,索性化出一件与他身上一样的兜风,给相安披上。

“你后背有高人设了结界,我破不开。且穿上这斗篷,如此过上十二个时辰,便无碍了!”

相安看着身上一件与对方一样花色的斗篷,有些讶异,唯一的不同,不过是她身上的短一些,估摸垂至膝盖处。

“裳暖天?”咏笙亦有些惊讶,未曾想过对方竟会如此大方,“多谢真人,方才咏笙得罪了!”

相安也有些惊讶,她记得,凌迦曾送她一件齐腰的斗篷,与此花色无异!

“不必多言,一朵流桑花换借穿一件衣服,是本座赚了。十二个时辰后,本座会收回裳暖天。”沧炎边说边拾起地上的日月合天剑递给相安。“此剑可是姑娘的?”

“这……”相安未料到日月合天剑为现出身形,而看着对方应该不识此剑,方才定下心来,“有劳!”

“方才姑娘不是说身无长物,无法报恩……”

相安摇摇头,“唯有此剑不可!”

“我都给你流桑花了……”咏笙叫起来。

“本座可是先过灵力,再赠衣衫。”

“你……”

“不可无礼!”相安拦住了咏笙,脱下斗篷,递于沧炎,“还是谢你过得灵力给我。但此剑万万不能给你!”

沧炎看着那件斗篷,蓦地笑出声来,“果然有气节!本座不要你的剑,只是本座向来好赏名剑,觉得姑娘手中此剑委实奇特。想拿来一观,一炷香时间便可。”说话间,将斗篷重新披于相安身上。

“多谢!”相安往后退了一步,将剑递了上去。

到底相安身上缭绕的寒气尚未退尽,整个人哆嗦得厉害,根本无法系好飘带。咏笙实在看不过去,一把上来给她披正了斗篷,利索地系好结扣。

“等你自己系好,风雪便都进来了,穿了也白穿。”

相安没有忍住,笑出了声,真真是一样的脾性,连着凶人都是一副模样。心下只道,终是故人之子,如此相遇,合该好好护着。遂而舒展了笑意,关切道,“你自己呢,还没告诉我,此番折腾,伤口可是严重了些!”

咏笙看她不似方才虚弱之时那般想要推离他,心中亦腾起几分欢悦,只连连道,“没严重,就是还有些疼。我自己调息着,尚能撑住。”

相安点点头,望向沧炎,“真人!”

“果然好剑,奈何本座无缘此剑,竟无法拔出。”言罢,沧炎一副君子之态,奉还了剑。

相安接过剑,隐去了剑身。只是觉得眼前有一瞬模糊,仿若有一片金光摄入眼中,却也不过一瞬便恢复了清明,是故没有在意。

“告辞!”相安拱手拜别。

“不知本座与姑娘,何时有缘再见?”

相安笑了笑,没再言语,只带着咏笙骑上雪毛犼往远去奔去。

相安少主,我们必会再见!

沧炎望着远去的少女,口中喃喃,转身跃入髓虚岭。

而岭中最北处的无极崖上,九条铁链缠着唯一的一颗苍天大树,竟然悬空挂着一副冰棺,棺中女子已经死去多年,却依旧面目如生。

白袍的真人立在崖边,遥遥而望,“阿栖,二十二万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12章 故人误4

至此一路,再未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咏笙许是在髓虚岭上抱着相安来回折腾,又看她被冻坏的样子,心内焦虑伤了心神,如此伤势便更严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