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23节(2 / 2)

“思念君上,特来相候!”

“有事?”

“无事!无事!”

凌迦看了他俩一眼,只觉莫名其妙,“各自回府邸吧,此处暂时不需要尔等。”

“是,臣下告退!”

“皓德,皓德星君,您且慢走。这连着三月守在殿中,我也没机会问你,你说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咏笙殿下称她姨母,可是万分的亲近。连着白姮守护神都是亲来照顾。还有那君上的炼丹房,竟可以随意出入。我这护殿十余万年了,都不曾见过能得如此恩遇的女子!”

“何方神圣?”皓德星君瞟了一眼同僚,“你难道没发现她根本没有灵力修为。”

“是个凡人?”邯穆大惊。“不对啊,她那周身的神泽仙气,我怎么觉得十分的纯正,完全可以比之君上。还有那头神兽,我竟从未见过此类品种。我仿佛觉得它修为比我们还高!”

皓德拉着同僚停下了脚步,看着四下无人,于是一本正经道:“我同你说,她曾在北海峡谷救下了咏笙殿下。这小殿下称她一声姨母,而小殿下的母亲是御遥圣君,因而她肯定与御遥圣君是姐妹关系。不过这到底是结拜的姐妹,还是师姐妹,便不可知了。但是你再想啊,御遥圣君与我们君上是歃血为盟的手足,如此那姑娘与君上便也是手足关系了。”

“哦……我明白了,那姑娘是君上的妹妹,我们七海的长公主!”

“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还是皓德星君慧眼识人,一语道破玄机。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

凌迦本无意听得下属闲话,只因他们提及相安,便侧耳听了一番。只是待堪堪听完,便有一种想散了这两人魂魄,让他们回头重修的念头。这脑袋里的筋,估计根根都是直的,半点没有转弯的可能。

然而待他走到毓泽晶殿门口,又被惊了惊。终于知道为何那两人不敢在守在殿中当差。原是他看见,殿门口石阶上,雪毛犼抖开了一身纯白的长毛,宛如一张厚实而温暖的毯子,而它的主人,枕在它身上,右手握着一把刻刀,左手握着一个玉雕,已然进入梦想。

凌迦俯下身去,想拿过玉雕看看。却不料女子手下攥得甚紧,他不欲将她扰醒,便松了手,就着她的手端详了一番。

“刻的还挺像,有几分本君的风姿!”

“阿诺……”相安翻了个身,搂着雪毛犼继睡得更踏实些。

“当年崔牙树下,我步履匆匆,没有回头看你。你便这样唤我,到底你是醒着还是亦在梦中?”

凌迦抚摸着相安眉眼,才发现因着她翻身的缘故,广袖中有东西掉落下来。凌迦捡起来,细细打量着,竟是另一个玉雕,刻的依旧是他的模样。看起来已然很陈旧,可是棱角却十分圆润光滑,因是常日放在手中把玩的缘故。

“阿诺,你回来啦?”相安醒了过来,满眼都是欣喜,扑过来抱住了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不是同你说在故人处,怎么会受伤呢?”凌迦拍了拍相安,“是我不好,没有早些回来,让你担心了。”

“你在友人处叙旧,我原不该扰你的。”相安有些抱歉地垂下头,“可是也不知怎么的,总是不能安心。心慌得厉害,你真的没事吗?为何我觉得你憔悴了些?”

“憔悴?许是想你想的吧。人间有句词,叫为伊消得人憔悴,大约便是这个意思。”凌迦将相安抱了起来。

“你抱着我做什么,放我下来!”相安红着一张脸,想要推开他。

“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即将夜幕,此处尚有寒气。”

“那我也能自己走!”

“你走的没我快……”

“……”

待凌迦抱着相安踏入炼丹房,一路上还时不时吻着她的额头,门口护丹的六位仙君惊得连行礼都忘了。

倒是凌迦丝毫不忘训斥,“本君三个月不在殿内,尔等连着礼数都忘了,既不行礼也不问安,连着门都不侍候打开,要本君用脚踹开吗?”

“君、君……臣等拜见君上!”六人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阿诺……”

相安本就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只想着快些回昭煦台便罢,那里没有属臣侍者,便可自在些。却没想到凌迦将她抱来了炼丹房,于是她便想着赶紧通过门口那六个护丹的仙君处。没成想凌迦还特地停下,鸡蛋里挑骨头地训斥他们。而她这么一叫,本是想拦他一把,让他休再说话,赶紧进门离开。

偏他停在门口,还在出言训诫:礼仪周全,亦是尔等修道所需。莫以节小而不坚,莫以功高而争之。万物理应平和而待之。”

“臣等谨遵君上教诲!”那六人跪在地上,低着头,眼峰里却是彼此相扫,了然会意,齐声道:“臣等在此,先恭贺君上!”

“悟性不错!”凌迦抱着相安入了炼丹房,拂袖关了门。

“阿诺,以后在人前你能不这样吗?”相安坐在铜炉边煮茶,也不看凌迦。

凌迦瞄了相安一眼,掏出方才捡起的玉雕把玩,“这样是哪样?”

“就是……在你臣下面前,不要这般……这般……”

“茶中放些三叶须,近来有些燥热,需去去火。”

“哦……好!”相安突然回过神来,“你还要用什么三叶须,清热去火?你修炼的心法原就是最平和冷静的。”

“我没说我要喝,原是给你喝的。你一张脸从毓泽晶殿到此地,便烧的厉害。方才抱着你,我还以为抱了一块炭呢!”凌迦凑上前去,覆上她的心口,“还有这心跳,如此剧烈。不是说我没回来,你心中惶恐不安,心跳加快也便罢了。如今这般又是个什么光景?”

“你……我……”相安扔下铜炉,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突然看见凌迦手中拿着一个玉雕。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袖,焦急道:“你手里那个,是我的,两个都是我的!还给我!”

“你这刻的是谁啊?仿若是个男子,你不是一直说喜欢我的吗,如何还刻别的男子,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我没有刻别的男子……”相安想去抢下来,到底抢不过凌迦,只得就着他的手指着道,“你仔细看一看,这刻的是你呀,你看这眉眼……还有你不是常日穿着黑衣吗,我特地选得墨玉刻的,为与你衣衫相匹配……再说当年穹宇之上,除了阙儿与你,我也没有机会私下遇上其他的男仙啊……”

“既然刻的是我,便是我的。为何要还给你?”凌迦已经扶额笑出声来,“话又说话来,即是当年所刻,如何当时不赠予我?”

相安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凌迦戏弄他,本来以她的性子自不会计较。然而只是提及当年,突然便有了恼意和委屈。她看了凌迦半晌,愣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