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 第29节(1 / 2)

“在下亦愿意追随正神!”

“英雄不问出身,你二人能在半日之内破开本座十二枚绵密小针,也算有些本事。术法之上,借此地灵力好好清修,应会大成。”凌迦睁开双眼,“只是入本座门下,修为固然重要,心性更需修炼。”

他看了一眼栖画,“特别是你,好胜之心太重,妒性浮心未去,得道之路怕是不易。且好好清修,去去躁气!来日再修功德!”

“正神指点,栖画不胜感激!”

后来的很多年,沧炎总是想,若是能知道后来的一切。那日北海遇见凌迦,莫说与之相争修灵之地,便是话也不会说上一句,定然立马离去。如此不遇不会,自己与阿栖或许能得个善终。

他看着案几之上的斗篷,他的阿栖却再也穿不上了。

“师父!”弟子汀覃从殿外匆匆而来。

“可是凌迦神君来了,快请!他到底是受不住焕金颜的侵蚀了……”

“不是凌迦神君!”汀覃回道:“她说她是……她是……”

“说!”

“她说她是凌迦神君的君后,本名相安。”

“君后?相安?”沧炎几乎不可置信,“他终于还是娶了她!阿栖,他到底娶了大宇双穹之上的少主……师兄、师兄无能啊!”

“师父!”

“不对,凭他俩的身份,要是成婚乃是整个洪莽源的大事,如此无声无息,定是尚未上书浮涂珏,最多定了婚书。来得及,还来得及……”

沧炎定下神来,望着眼前的“裳暖天”,淡淡道:“她可说,来此何事?”

“未说,只说有要事相求!”

“相求?”沧炎喃喃道:“让她进来!”

“是!”

“要事……相求?”

“且慢——”沧炎叫住了汀覃,“如此贵客,本座亲去迎她!”

髓虚岭口“春江芳甸”处,沧炎携着“裳暖天”缓缓走出。漫天风雪中,他看着来人背影,一身青衣锦缎,墨发垂腰,双手拢在垂地的流云广袖中,是一副温婉清宁之态。

“君后,沧炎来了!”邯穆轻声提醒。

相安转过身来,眉目亲和,笑意浅浅道:“沧炎真人,相安打扰了!”

沧炎没有出声,只静静望着相安。

“真人——”相安又唤了一声。

沧炎依旧没有回应,只一步步走向相安。

眼看就要距离相安咫尺之地,相安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

“放肆!”邯穆将相安护在身后,化出法器“明棋槊”横在沧炎身前。

沧炎看了一眼面前的“明棋槊”,也未计较,只淡淡道:“琉璃世界,青衣墨发,倒让本座想起了一位故人。沧炎失态了,还望相安少主莫怪。”

“无妨!”相安拂开邯穆,“原是我有求于真人,还望真人不嫌我叨扰。”

“相安少主亲临鄙舍,实乃沧炎之幸,何来叨扰一说。只是髓虚岭风雪厚重,相安少主还是挡一挡严寒的好。”沧炎说话间递上斗篷,是一派恭谨模样。

“裳暖天?”邯穆率先出了声,与相安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有些惊讶。

而沧炎从相安的态度中,早已明了,凌迦从未与她说起髓虚岭的中的人与事。不管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一切不值一提还是怕她多心,只要相安未在凌迦口中知晓髓虚岭的过往,那么由自己来向她诉说,定会更加精彩和刻骨。

“初遇少主,不知少主真身,私下盗取名剑,还望少主见谅!”沧炎将说边将斗篷披在相安身上。

“有劳真人,我自己来!”相安又退了一步,到底还是接过了“裳暖天”。

当日从髓虚岭上空越过,风雪欺身,扯出她的病根。原想近两年的练剑御寒可以抵住寒气,但真到了这髓虚岭内,相安才发现,岭空之上的寒气与岭中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如今不过半日,她已经觉得通体冰寒,幸得邯穆在身侧,源源不断地化出御寒之气护着她。

“岭口寒气渐重,还请少主入内说话!”

“多谢!”相安系好斗篷,随沧炎进殿。

然而当邯穆陪着相安要一同进入时,沧炎却万分抱歉地制止了,“本座夫人,不见外男,还望见谅!”

“你且在此候我,我去去便来!”

“不可!”邯穆拦住了相安,“小神需保护君后安危,片刻不得离开君后身侧。”

相安并不是莽撞之人,更不欲为难下属,便点点头对着沧炎道:“真人,我此来髓虚岭,实乃想要一株荼茶花。还请赐我花草。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倾数可给。”

“荼茶花,可治眼疾千种。但此花归我夫人所有,是她钟爱之花。我夫人身患重疾,修为尽失,缠绵病榻,无法出来见过少主。只怕还得劳驾少主亲临。”

“你既愿意给,向你夫人要了,拿来给我们便是。我得贴身保护我家君后,亦是进不去的。”邯穆护在相安身前,半点不让。

相安明白邯穆意思,示意他退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琉璃小瓶,道:“此乃起生丸,是母神最后的精血和着开天辟地时第一缕灵力炼制而成,可助你夫人修复修为,能否换你一朵荼茶花?”

“不愧是相安少主,出手如此大方!”沧炎笑道:“只是本座夫人一直有一心愿,今日若能如愿,倒是可以以花相送。”

“不知夫人有何心愿,相安定当竭尽所能。”

“早在多年以前,本座与夫人有幸于大宇双穹之上朝拜,远远看见少主于崔牙树上作蕊中舞却不惊惊鸿,万分惊叹。尤其是夫人感慨至今,一直想见一见少主真容。如此,余愿已足!”

“两年前,我路过髓虚岭,真人送裳暖天与我度过严寒。彼时我承了你的情,你也识出我的剑,自是明了我身份。又听真人方才所言,应与夫人感情甚笃,如何当时不提此愿望而只顾赏剑,满足一己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