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

炮灰的人生[快穿] 第326节(2 / 2)

所以,什么以命相救,不过是陈律争对田冀恩做下的局罢了。

而田冀恩却因为他……家破人亡!

上辈子的田冀恩,确实家破人亡了。田家酒楼,最后落到了田慎手中。

随从空叔死活不承认有指使陈家杀人,只说是陈家污蔑,重刑之下,被活活打死也没改口。陈家母子故意杀害儿媳,还想要攀咬田家酒楼的东家。杀人在前,污蔑在后,主使陈于氏秋后处斩,陈律监二十年。

田慎疯了,卢氏老实了,楚云梨的日子空闲下来,除了带孩子,就是做生意。秋日的时候,余母再次上门来。“宝兰又回来了,我没见。上一次怜姨娘私自许亲之后,你爹把她敢赶出去了,又把宝兰许回了她舅舅家,算是彻底恶了他们家了。”

说起来都是报恩。

当初余富昌的随从拼命救他,才有了怜姨娘进门。现如今又因为那随从过得不好……据说他不良于行,半数的时候卧病在床。儿子又不成器,在外头胡混,先前靠着怜姨娘接济才能过日子。所以,余富昌又把女儿嫁过去……如今,全家靠着余宝兰的嫁妆过活,怜姨娘当初得了恩情的好处,如今也要为余富昌报恩而出力。

母女两人正说话呢,外头金子又急匆匆奔进来,“夫人,二爷他疯了,推了二夫人一把,二夫人摔倒后扶着肚子直喊疼,管事已经去找大夫了……”她顿了顿,靠近了些,压低声音,“满地都是血……”

楚云梨带着余母去的时候,卢氏已经被人扶到了床上,地上一路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打扫,一片触目惊心。

卢氏扶着痛呼,“大夫来了没有?我儿子……一定要保住我儿子……”

大夫来得很快,田父得了消息也赶来了,只是到底没能留住孩子,不止如此,卢氏还以为失血过多,再不能生了。

就是能生,以田慎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也不一定能生下孩子。

卢氏很是消沉了一段日子,好了之后,就每日都来陪楚云梨说话,言语间都是奉承之意,兴许是明白了下半辈子都得靠着她才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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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稍微大些之后,偶然听到了外头的传言回来问时,楚云梨把田余两家结缘,到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这些孩子由她亲自养大,自会分辨是非对错,他们父亲的事情对他们也是警醒!

田父中年丧妻,后来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身子大不如前,好歹又撑了二十年,终于把酒楼交到了大郎手中。

不过大郎没要,他稍微大点之后开始学医,如今全心都扑在医馆身上,二郎则自小读书,后来科举,十八岁已经是举人,夫子都夸他有灵性,以后是要入仕的,更不可能要他一个酒楼了。至于三郎,从小就跟着余富昌,已经自己开了一间胭脂铺子了,有楚云梨给的方子,铺子都开到隔壁县城了,根本没空要一间酒楼。

偌大的田家,孩子个个出息,却没人接手酒楼,田父无奈,叫来了楚云梨,把酒楼给了她,意思让她把酒楼给一个靠谱的人接手。

楚云梨也不要,坦然道,“我累了二十年,现在该享福的时候了,不干!”余青琳的悲剧源头就是这间酒楼,最好是别开了。

“您若真要给我,我就把它卖了,银子平分!”

这话,把田父气得半死,他一辈子以田家酒楼为荣,要是卖了,岂不是抹平了他这辈子心血?

田慎始终疯着,卢氏要靠着大房,跟个鹌鹑似的不敢多嘴,甚至她私心里是想要卖掉酒楼的,多少还能分点银子。然后过自己的日子去,守着个疯子二十年,还得小心奉承大房,她都要疯了。

田父又撑了几年,最后临终前还是没能找到人接手酒楼,带着遗憾走的。

他一死,楚云梨很快就把酒楼卖了,分了一百两给卢氏,其余给三个孩子。大郎全部接了,没多久隔壁县城闹旱灾,他买了粮食全部捐了。

受楚云梨的影响,几个孩子都挺喜欢帮人,但却是靠自己帮人,不是如他们父亲那般无脑帮。

卢氏拿着银子,很快就离开了田家,在楚云梨手底下二十年,她早憋屈够了。搬去了她外甥家中,不过就过了两年的舒适的日子,她的银子被榨干之后,被赶了出来。

田家再不让她进门,卢氏求了两日,还是没能进门,疯了的田慎都不认识她了。

卢氏毫无生存手段,就在那年的冬日里,有人在巷子里发现她衣衫褴褛的靠在墙角,早已经没了气息。

楚云梨除了一开始糟心些,后来几十年过得极为顺遂,兴许是三个孩子全部都由她养大的缘故,哪怕成亲了也对她颇为依赖,从不会离她太远。她临死时,几个孩子都守在床前,痛哭失声,无比悲戚。

第445章 抵债的姑娘一

要不是我娘,我和两个弟弟不一定能平安长大。

——田大郎

楚云梨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帐幔,耳边似乎还有悲痛的哭声。

她侧首看着年轻的余青琳含笑渐渐地消散,打开玉诀,余青琳的怨气:500

田大郎的怨气:500

田二郎的怨气:500

田三郎的怨气:500

善值:112660+4000

这一次的善值比较多,兴许是几个孩子都愿意做善事的原因。

楚云梨身子一沉,已经站在了农家院子里,周围人挺多的,面前就是堂屋,一个绑着大红色抹额的四十多岁妇人,正含笑和坐在主位的六十多岁老妇人说话,边上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眼神挑剔地四处打量。

而她身后的院子角落,一个十六七岁的一身布衣的年轻男子和一个妙龄姑娘正羞涩地低声说话,两人虽站得远,但看得出气氛暧昧。

这情形,已经很明显了。

要是没猜错,那边的一对男女正在相看。并且,似乎看对了眼,无论是屋子里还是院子角落的气氛都不错。

楚云梨低下头就看到手中端着的茶水和茶杯,余光还瞄到袖子上粗糙的布衣,衣衫陈旧宽大,有些不适。

“元儿,杵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把茶水端进来,别怠慢了客人。”出声的,是站在主位旁的三十多岁妇人,话落,对着边上众人笑道,“别看她十五岁了,脑子就是木,做事都要催!笨得很!”

笨得很的楚云梨:“……”要是笨的人,怎么会有怨气?

如果原身真笨,也轮不到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