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必要跟母女三人解释吧?
他还在意顾家人怎么想他,可见他还没死心!
恰巧护卫架着马车过来,母女三人没理会他,自顾自上了马车离开。
一路挺顺利,马车却在到了顾家大门外时又被人拦住,柳渊满身疲惫,大喊道,“念霜,我是舅舅,你见见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马车停下,顾念霜掀开帘子,不待满脸喜色的柳渊开口,她已经率先道,“舅舅,我只是个女子,家中的生意我从来都插不上手,你有事还是去找我爹商量吧。”
话语落下,帘子也落下,吩咐道,“走吧。”
马车缓缓进门,任柳渊喊破了喉咙,她也再没有停下来。
接下来几天,母女三人都没出门,五日后,有护卫过来禀告,说是养在院子里的人想要见主子,当面相谢。
救下这个人,一是楚云梨看不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当然了,仇人除外。二是这个人口口声声和陈家有隙,救他回来好给陈家添堵。
见面……没什么必要。
楚云梨吩咐,“他要是养好了伤,想离开的话,你们别拦着。”
彼时顾宗正在院子里练剑,等护卫离开后,好奇问,“外头院子里养了谁?”
楚云梨:“……”
“总归不会是野男人。”
顾宗哑然,“你们救了谁?”
“是陈家正在追杀的人。”说到这里,楚云梨若有所思,“陈家好厉害,就在郊外梨花林大张旗鼓抓人,话说,衙门管不管?”
“这要看发生了什么事。”顾宗走到一旁喝茶,“要是抓陈家自己的逃奴,衙门就管不着,要是抓普通百姓,那就触犯了律法。他是哪一种?”
失策,当时该直接把人送去衙门的。
不过,那人失血过多,要是直接送去衙门,衙门那边救人可麻烦了,不确定伤者是苦主的话,他们不一定愿意全力救,随便包扎不用好药的话,那人不一定还有命在。
“不知道。”楚云梨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顾宗捏着杯子的手指尖泛白,咬牙切齿道,“不知道什么身份你们就把人救了?”
楚云梨见他这样,不客气道,“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人家血流一地,话没说几句就晕了。我还能真看着他死?”
“陈家还在到处搜,或者我直接把人给陈家卖好?”
顾宗哑然。
眼睁睁看着别人死,换了谁也做不到。
楚云梨继续道,“再说,那姐妹二人还在边上,我能让她们看着我见识不救?”
连番质问下,顾宗无奈放下了茶杯,“我说不过你。”
他拿起一旁的剑,再次练了起来,剑招较方才愈发凌厉许多。
一个时辰后,护卫去而复返,“那人走了,往衙门去了。”
敢直接去衙门为自己讨公道,可见是陈家欺负了他。
顾宗颇意外,“难道真和陈家有仇?”
翌日早上,整个通城的人都听到一个消息,陈家少爷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买回来做丫头。那姑娘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身为哥哥的不答应,派去的人还打伤了人家,把姑娘抢了回来。
那哥哥想要救人,却反被打伤,甚至还要他也签下卖身契。九死一生逃脱,却受了重伤,好在被人所救,才保下一条命来。
他状告陈家少爷强抢良家少女在前,伤人在后,还想要追杀于他。
时隔不久,陈家又摊上事了。
讲真,就陈尚品找人刺杀楚云梨来看,他做出什么事都不会让人意外。
只是,他不是心悦顾念霜么?
怎么会看上别家姑娘?
陈家少爷自然是抵死不认,但周大人却从他名下的院子里找到了那姑娘,证据俱全,不容陈尚品分辨,当即被下了大狱。
判案子没有这么快,还得审。
所以,那人带着妹妹从衙门出来后,直接回了先前住的院子。
这一回,不见都不成了。
楚云梨去的时候带上了姐妹二人,毕竟是她们提议救的人嘛。临出门前,顾宗又追了上来。
一家四口去了荷花巷,门口还有顾家的护卫守着,看到主子到了,忙上来禀告,“于朝阳说了,主子若是来,他会亲自解释。”
丫鬟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一身布衣的年轻女子,顾宗站在最前,看到那姑娘后,他愣了一下,然后回身看向两个女儿。
确切的说,是看向顾念霜。
楚云梨就站在他旁边,也看清楚了姑娘的容貌,和顾念霜至少七分相似。
纤腰楚楚,眉眼带着一抹愁绪,面色苍白,似在病中,眼神里还带着惧意,如吓坏了的小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