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忍无可忍,一手刀把人劈晕,直接把人丢去床。
陈元临要是真的说了让赵峻合进宫的话……从郊外那家人的下场就看得出来,那赵峻合是个睚眦必报的。
陈元临嚣张成这样,两家的仇怨肯定又添一笔。
翌日早,吃早饭时楚云梨又道:“你昨天又喝醉了。”
陈元临一笑:“我那是太高兴,以后我肯定少喝。赵老大请我喝酒,我能不去吗?”
楚云梨提醒:“他没安好心,你最好别去。”
现如今两人搬出来住,陈元临愈发不耐烦有人管束自己。只挥挥手,就埋头吃饭。
接下来两天,陈元临都出去喝酒了,不知是不是楚云梨的提醒,倒是再没有喝醉。
最近天气越来越炎热,安继已经会摇摇晃晃走了,楚云梨得空就会在后院看着他。
一位夫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是斜对面酒楼的东家夫人,娘家姓柳。楚云梨很擅长和打交道,几次来往之后,两人还算说得话。
柳氏看着院子里的情形,笑道:“你倒是惬意。”
楚云梨伸手一引:“坐,怎么得空过来?”
“天气热,生意不太好。出来转转,散散心。”柳氏看着安继走路,见他绊了一脚摔倒了,惊得她险些跳起来,但看楚云梨动也不动,疑惑:“你不怕他摔着吗?”
话音未落,只见孩子已经又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继续走。
楚云梨笑道:“孩子不能捧在手心,得让他自己面对。要是父母养得太娇,护得太好,离开父母之后,又该怎么办?”
她教出的是能面对风雨的小草,可不是娇花。
柳氏若有所悟:“道理谁都懂,但真正能撒得开手的,又有几人?”
又闲聊了几句,她靠近了些,压低声音:“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楚云梨疑惑。
柳氏有些纠结:“咱们算朋友吧,你的性子我也了解。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楚云梨颔首:“说来听听。”
“最近这几日,你家的都和那赵峻合一起在酒楼喝酒,这事你应该知道。”柳氏声音压得更低:“男人喝酒正常,可他们还带了个女人,天天伴在你家那位边。这两天赵峻合不来了,结果那女人还天天来,现在就剩俩人在喝。你知道的,我家的酒楼生意好,是因为包间做得好,外头看不到里面,你说孤男寡女把门一关,谁知道在里头做什么呢?”
楚云梨扬眉:“几天了?”
“今日是第二日。”柳氏继续道:“这一男一女关在房中,什么事都没有,你信不信?”
楚云梨当然是不信的。
前两天陈元临还想跟她重新做回夫妻呢,这才过去几天,他那边就有别的女人了。可见这男人无论说得多真挚,其实都没过心。
傍晚,陈元临回来时身又带着酒气,还哼着小曲儿。
楚云梨下打量他:“美人在怀,你心情不错?”
陈元临也不辩驳:“我是男人,你不让我碰,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
楚云梨气笑了:“你果然是你爹的儿子。”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一般人可学不来,“本来呢,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不管。但那女人不能是赵峻合给的。”
闻言,陈元临失笑:“他又能如何?你可能不知道,倩心本来是心悦他的,结果见了我两次后,就私底下约我了。”
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听了赵峻合才刻意靠近你的?”
“不可能。”陈元临冷哼一声,“也就是你才不把我当一回事,外人眼中我名下有铺子有院子,生意蒸蒸日。又洁身自好,长相好,还年轻,就是做妾,也有大把的姑娘愿意。”
楚云梨来了兴致:“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不能生?”
陈元临反问:“我不是有安继了么?既然有了孩子,外人怎么会怀疑我呢?”
合着自己把赵峻合打一顿,倒替他铺路了。
见她今日拉着自己说这么多话,陈元临觉着她有了危机感,笑吟吟提议:“不如咱们再做回夫妻?”
楚云梨摆摆手:“你这男女不忌的,我可不敢。”
提起这事,陈元临面色不太好:“但是要不是你喂我喝那碗粥,我也不会跟……”
“那粥你想喂给我的!”又倒打一耙,楚云梨提醒他,“难道只能你算计我,我就不能反击?天底下有这种道理?再说,那是个误会,我要是知道里面有问题……”
“你就不喂了?”他怎么那么不信呢?
楚云梨冷哼一声:“我会全部喂给你,然后第二天带一大群人去捉奸。”
陈元临:“……”
想到那种场面,他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楚云梨拍拍他的脸:“所以,不要算计我,也别得罪我。你外头那个什么倩倩,赶紧给我断了。”
说完,打算回房睡。
身后响起陈元临的声音:“我已经跟她……纳她进门是一定的。要是不纳,她也只有一死,你不会这么恶毒的,对吗?”
楚云梨头也不回:“她死不死,关我屁事!又不是我让她跟你勾搭的。”
两人之间牵扯太多秘密,本来楚云梨以为陈元临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惹怒自己,乖乖跟那女人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