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甄没有回去,她走到白央身边,自嘲一笑,“大白,没想到六年不见,你还是抓住了聂岑这个高富帅,混得很不错。”音落,她拿出一支烟,熟捻的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
白央不禁皱眉,扭过头躲开二手烟,道:“田甄,你错了,我一直做的是我自己,与别人无关。不论过去,还是这六年的坎坷,我努力的生活,努力的工作,努力的证明我是一个有用的人。或许,在你眼里,物质高于一切,但我永远不会这么认为,我想要的,只是问心无愧。”
语毕,她转身离开。
田甄僵在原地,许久怔忡出神。
她突然发现,成功其实没有捷径,脚踏实地的白央,依然是她需要仰望的高度。
……
次日,一众人告别叶锦,各自踏上归途。
只是,罗小晶没有回上海,她买了去贵州的机票。
“干什么呢?你一个人去贵州干嘛呀?”白央拉着罗小晶的手,不解的追问。
罗小晶笑着摇头,“我只是去散散心而已,你用不着这么舍不得我吧?”
白央还是不舍,但聂岑拍拍她肩膀,“别这样,祝罗学姐一路平安吧。”
“好吧,晶晶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白央无奈放手,殷切的嘱咐道。
“好,你们也一样,一路平安!”
“再见!”
挥手作别,罗小晶转身走入机场安检口。
昨夜,离开叶锦家之后,许经年约她见面,他们在酒吧一直喝到天亮,许经年说,这是最后一晚的相聚,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爱情。
罗小晶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流入口中,混和着酒味儿,她感觉自己醉了,醉得不知身在何处,是梦境,还是梦醒,她不知道。
可是,天亮之后,各自天涯。
她终于认命,带着伤痕累累的心,开始了没有终点的流浪……
聂岑启动引擎,车子将要驶离时,叶锦递了一张字条给他,她认真严肃的交待,“聂岑,我联系不上许经年,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请替我把这张欠条交给他。”
“二十万?”聂岑讶然,“你欠他的?”
“是,许经年替我交了安泽的医疗费用,我必须还给他。只是现在没法儿找到他的人,若他看见欠条,应该会联系我,我就可以还钱了。”
“好。”
“保重!”
聂岑点点头,开动了车子。
白央探出头,不舍的一遍遍挥手再见,直到汽车驶出很远,再也看不见故人。
……
从苏州到上海,只需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只是越临近,白央内心越发不安,她迟疑了许久,试探着问,“聂岑,你爸妈回去加拿大了吗?”
“好像没有。”聂岑道。
白央咽了咽唾沫,不自觉的捏紧了十指,“那……那么……”
“怎么,你有想法?”聂岑侧眸看了她一眼,温声道:“你不觉得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正好可以和我爸妈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么?”
“呃……”
“还有,你真打算把自己一毛不值的嫁给我?虽说我们已经领证了,但该有的结婚程序不能少,比如上门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