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关系

分卷(21)(2 / 2)

主动跳进来。

他耐心很足, 偶尔会情不自禁、也会被小美人勾得心都颤。可一旦冷静下来, 顾言却知道一件事

急于求成的,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他愿意等,就像现在这样, 在暧昧旖.旎的时间点,赶赴两个城市的距离,从街上接陈老师回家,再在一场温存后,于甜梦中醒来,为人做一餐饭。

天寒记得添衣,饥饿便洗手做羹汤。

所以陈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只是他依旧穿的单薄。

顾言扫了一眼,也不再训他,而是自然地将空调温度打高了几度,问道:你们小区有集体供暖吗?

陈词头发吹到半干,正擦着,闻言愣了愣,没有。

那等我那边房子装好了你搬进去吧。

他说的自然,一边放着碗筷一边道,陈词却是心下一颤,压着被勾出来的一些想法,问他为什么。

顾言:怕你一个人在家冻死。

语气有些不善了,但又裹着无可奈何的妥协。陈词怔了怔,将念想压下,勾唇浅笑开。

眼镜回家就摘下了,度数不高,他这时候也就不想带,朦朦胧胧看见顾言的表情,怎么都是有些生气和宠溺的。

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夹在一起,居然会觉得非常和谐。

他走近,坐到顾言对面,随手将毛巾搭在了椅背上,笑着问:是有点冷,所以我的姜汤呢?

餐厅灯光足够亮,餐桌又是白色的,他坐在一片白色大理石中,笑着看向自己,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平摊着向前伸,是在找他要一碗汤的意思。

明明是很生活化的景象,顾言却觉得美极了。

顾影帝拍过很多戏,见过很多美人。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美丽的从来不少。

有人美在皮、有人美在骨。

可是陈老师,他美在魂,美在清冷禁欲表象下藏着的种种小脾气和小勾引。

所以哪怕这人一个月前剃了个寸头,此时长不长、短不短地湿在头上,也会觉得是真的很美了。

上扬着桃花眼,眼中带笑,藏着情意地看着自己,没有几个人能守的住。

可顾言想到时间,愣了愣神,将早就盛好的汤给他递过来,又绕过桌子很自然地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轻声问道: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了吗?

上次见面还是十一月,学校办运动会的时候,而现在曦城连雨夹雪都下过好几次了。

陈词喝着汤,头微微上仰方便顾言帮自己擦头发,闻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应该是吧。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一个月还要再过五天。

但他不想说。

顾言也没多想,见他碗空了才将毛巾拿开,笑道:之后应该不会这么久不见了。

陈词微愣,抬头看他,什么?

顾言俯下头,从小美人唇上偷了一个吻,道:剧组那边元旦之后我就杀青了,这边工作室也装修好了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顿了顿,霍哥,我经济人全程弄的,明年找个好一点的日子迁过来,我之后就常住曦城了。

陈词没深究他话里的意思,也没想这人明明一开始跟他说在这边不认识人,怎么一转眼连工作室都装修好了,只是将重点放到了后面一句,你要住在曦城了?

嗯。顾言笑,说好了要攻略的,总要离得近一点,您说是不是?

他说您这个字的时候总放得很轻,明明是个敬语,却给他唤出了情人间的昵称感,总感觉之后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调戏。

像是情话。

陈词耳尖最先泛的红,之后一点点往下,直到晕上耳垂。

顾言没忍着,食指拇指轻合,捏住了他一只耳垂,揉了揉,你什么时候去打个耳洞啊,想送你耳钉。

陈词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手拍了下来,滚蛋,你这什么逻辑,我要你去打个洞你去不去?

我去啊,你想在我身上哪打洞都可以。顾言道。

说话没有逻辑就算了,还能在被人怼了之后这样耍无赖,陈词是真觉得以前在学校听人八卦顾影帝的那些话,多半掺了水分。

这人有个屁的人设,全都是假的。

他上下扫视了顾言一圈,视线停在顾他左耳上一秒,又迅速移开,没你那么幼稚,吃饭。

顾言眨眨眼睛,瞥见陈老师半红了的脸。

福灵心至一般,他弯下腰,对着人耳边轻声道:您在想什么呢?少儿不宜吗,脸都红了。

他笑,我二十八了,能听的,跟我说说?

陈词:

说个屁!

不过是自己真想着要在他身上哪打洞,然后却发现这人生的是真好看。

天生的好相貌,又因为是公众人物,特别注意锻炼身体和气质,一眼扫过去,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于是便是多一分多了,少一分少了,他真不知道该在哪儿给他穿个孔。

最后只能将视线落到他耳朵上。

可这又成了什么呢?他要他穿个耳,他再要他穿个耳,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像极了十六七岁早恋的学生瞒着师长去纹个身。

纹身还一定得是对方的名字,分手了想洗都觉得痛。

自己当了老师了,反倒学学生玩些早恋的戏码,未免也太不稳重了一些。

陈词直视他的眼睛,故作不耐烦的样子问:你到底吃不吃饭啊?

冬天天黑的很快,屋子里点着灯,照的人周身都有光,顾言摩挲了一下手指,笑道:吃的。

顾言来曦城从来都很仓促,唯有一次赖着没走,才缠着陈词给自己做了一顿饭。

而这时吃完这人自觉地要洗碗的时候他又跟了进去,控诉他给别人做饭都不给自己做。

陈词知道这人能吃醋,没想到他吃醋还能分时间点的。

吃完了饭过来跟自己说这一句,几个意思?让人内疚?

陈词侧过头,睨他一眼,您再睁眼说个瞎话?

先不说这次就是他主动的,这人哪一次来不是直奔主题,他也得有时间给他做一顿餐啊。

陈词气得不想看他,顾言却被他话语里透出来的亲昵弄得心情大好,在一边轻笑道:不说了,你今天是去找那个小同学吗?

他顿了顿,挑眉,我儿子?

陈词手下一滑,差点打碎了一只碗,没好气道:歇歇吧您。

之后还是诚实回答:嗯,今天去他家家访的。

顾言点点头,很自然地站在他旁边,将人摆上来的碗筷和盘子一只只的擦干,听他时断时续地说了个大概,道:所以他是怕成绩太好了被他妈接走,故意考差让人觉得烦?

见人点了下头,顾言问:他母亲再婚了?

陈词微愣,你怎么知道?

周木之后的确提到了这个。

顾言笑,猜的。

也不算是猜,推断的。如果周木妈妈真想接他走,就算成绩差也不会多在意。

多半是另组了家庭,然后又恰好在这时候发现周木成绩差,还逃学打架。她能接受,不代表另一半能接受,所以周木才会做出这种漏洞百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