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关系

分卷(17)(2 / 2)

绿色的草皮,白色的足球门,一根孤零零的杆子立在那,旁边坐了一个人。

校服随意地套在身上,拉链也没有拉起,十几度的天气,除了校服就只穿了一件白t,被风吹起了头发,徒然一阵阵的苍凉孤寂感。

那人白皙的脖子上方还有一道痕迹,像是掐痕,红艳里泛着紫。

两个人都没动,顾言只是看着那边,眼里所及是纯粹的蓝、绿、白、黑,眸子却幽深黑暗得看不清内里色彩。而少年轻轻合上眼,靠着栏杆浅浅地睡了一觉。

是喜欢吗?

陈词是第二天才去的许霖那,许霖一打眼瞟见他脖子上的痕迹,没好气道有了男朋友忘了基友,你能不能别这么重色轻友?

陈词勾唇露了个笑,不是男朋友。

许霖已经懒得再说了,是是是,我知道,你炮友。

迟早有真香的一天,现在否定的多么痛快,以后结婚有本事别找他要份子钱啊。

他没说出来,陈词只是坐在一边等着,难得没在脸上挂上公式般的笑意。

许霖边拿合同边问头发怎么剃这么短。

都快是寸头了,27岁的年纪剃了个寸头

男人成熟感没看出来多少,他反倒看见了少年意气。

估计是在学校天天接触学生沾上的吧,许霖想。

陈词半懒散地支着下巴,长了,挡事。

哦。许霖应道,将合同递给他,我找法务部的人给你看过了,这合同没问题,你要是不放心再看一眼。

陈词问不是跟你们签的吗?

不是,那边听说你是外援,直接打了合同过来,说是雇你录的这次音。许霖喝了口水,严格来说,你算是他们的人。

陈词倒是不怎么在意跟谁签的合同,反正这事已经做完了,动手就要签名字的时候许霖又说你银行卡号一会发我,我钱给你转过去。

不过甲方爸爸真的是爸爸啊,你录一次音给你打二十万,还是税后的,这钱是烧的慌么。许霖叹了一口气,羡慕道,好想让甲方爸爸包养我啊。

陈词手一顿。

是有点奇怪,他一个一点名气都没有的客串配音给了这么多,金主估计真的是个脑子不好的。

他没往深想,动手在合同几处签完名字就打算合笔,许霖却拦住他,诶等等,你把这里再填一下。

什么?

上次戏份不多,就没有要求了。这次这个按理说是要把cv名加上去的,你看是用真名还是你现想一个圈名?

陈词一怔,问道你们圈名怎么想的?

许霖我是叫雨林,名字拆的;老炮是因为长得太受了,故意弄的反差;美夏是用的他老婆名

哦。陈词应了一下,直接上笔。

许霖原本以为他还要纠结一会,直到看清他写的字后脸都不自觉地抽了抽,我知道你学中文的,可这是被教授坑的心理阴影一直没散吗,起个圈名都这么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学术。

陈词勾唇,并不解释,眼眸里却闪着柔光。

a4纸上,一片机打宋体字中安静立着两个正楷字,工整俊秀,干净得像是深秋的霜、初冬的雪。

言词。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cp终于有名字啦!开心!ovo

感谢营养液和雷雷,啾咪啾!

本章评论区掉落红包,球球爱你们~~~

第24章

《迷梦》这款游戏原本定的是十二月一号上架, 但最后审核的时候被刷了下来。

陈词听见许霖跟他说这件事,还不自觉地挑了挑眉。

他早就在想这游戏怎么可能过审,给小女生玩的游戏告诉她们你可以攻略自己老师???

还是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实在一点。

他没什么反应,只是随口跟许霖说知道了, 那边如果要退钱的话你跟我说一声, 我退回去。

那时候是十一月底, 天越来越冷, 陈词依旧穿的很少,头发又剔成了寸头,每次去上课, 班上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这人本来看着也是冷冷清清的。

只有顾言,难得接通了一次视频电话, 看见陈老师就没忍住笑了出来,您也太听话了吧,这头发还敢再短一点吗?

陈词长得好看, 眼睛是美人的桃花招子, 肤色又是白皙的, 瘦削的身材, 看着就想好好地疼他。想要多喂他一点肉,最好再养出几分娇惯和懒散来。

可这时这人剃了个寸头, 大冬天的, 于是眼底那些原本藏得干净的戾气和轻狂就丝丝点点地露了出来, 很像是中学里孤僻冷傲的少年。

浑身竖着刺。

顾言没觉出刺意, 反而觉得这人是真的软, 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剃了头发,露出莹润精致的耳朵。他甚至觉得陈词是故意存了不让自己揉或者抓他头发的意思,才会只留了这么短一点。

顾言问出来这话,陈词不置可否,微睨着眼看向屏幕。

他坐在主卧窗台上,后面是一堵瓷砖墙,衬得皮肤都泛出一层光。

顾言喉咙一滞,半晌才说完了。

陈词硬了?

隔了个手机屏幕,小美人胆子就特别的大,坏心眼也时不时地就会露出来,点了火不负责的事从来也没少干过。顾言怔了怔,勾出一个笑点头,嗯,硬了。

陈词挑眉那你自己解决吧,挂了。

顾言却喊住他,先帮我个忙再走。

你叫几声。他说。

声音低沉慵懒,笑里裹着压抑。

陈词

一定要这样互相折磨吗?

他当然不可能遂顾言的意,想也没想直接按了挂断键。

可是没隔两秒,聊天界面自动往上滑了一格。

gy想带你去打个耳洞,耳朵很好看。

陈词

什么逻辑这人,觉得哪里好看就要去打个洞吗???

自残还是伤身?

陈词一阵气结,理都不想理人。

可偏偏不自觉地,手摸上耳垂,捏了两下

陈词没有去打耳洞。

其实耳洞这种东西,打完一直不戴耳钉也迟早会没掉,不会有多少影响,也不伤身,但他毕竟是教师。

连张齐让折腾自己头发都只敢在夏天放暑假的时候染一头原谅绿,陈词自然不会在任教期间去打个耳洞。

况且

顾言随口提了一句,他就真放在心上,那岂不是显得太在乎了。

陈词摇摇头低笑,时节已经入了冬,十二月初的天气,多少有点冷意。

教室是还没开空调的,办公室却是恒温十八度,陈词晚上放学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连外套都是随手搭在了胳膊上。

张齐让位置就在他隔壁,瞥到这一幕,浑身打了个哆嗦就过了来,特别熟稔地将外套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挂到他肩膀上,算我求你了陈老师,好歹穿好了再出去,不然回头你冻感冒了办公室门槛又要被踏平。

陈词冬天过的跟初秋一样,穿一件卫衣就敢往外跑。他体质其实一直都很好,但架不住晚自习看堂会到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