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言大师则说:“仇人?”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逃不掉,等我们死了,你们全部都逃不掉,每个门派,每个宗门,全部参与。”
这是所有宗门达成的共识、掩藏的秘辛。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些修士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都捕捉到关键信息。
那位老者这就不说话了,他冷冷道:“一群糊涂鬼,自己猜吧,让你们明白地死是便宜了你们。”
说完,便要自戕。
太阳灵山只剩他一仙活着,也没了意思。
道盟的医修叫道:“阻止他自戕!他的血是现在唯一能阻止混沌魔族的药材。”
道盟的真君有许多,不能突破太阳灵山这个屏障,但隔空把被混沌魔族耗空的老者打得灵气溃散、不能寸动,再给他扔进去保命的法宝还是能做到的。
他们的反应太快了,比其余修士知道的东西也太多。
慕星遥见时机成熟,放出山洞内自己用留声石记录下来的声音,再用灵力放大。
所有人都听到了,道盟,混沌魔族……混沌魔族是被制造出来的?
慕星遥原本能够一开始就拿出这个石头,但是,只有声音,而且凭借声音也无法判断真假,道盟只要抵赖,无人敢信。
只有现在,种种疑点浮出水面后,拿出的证据才能有用。
攘外必须安内,慕星遥无法接受其余修士们冲在前面对抗混沌魔族,却有人在背后利用着所有人。
打工人都没那么惨。
哪怕那些人身份很高又怎样?她静静想,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些高修为的修士不再需要其余人匡扶,其余人哪怕发现了他们做的事,也只会被他们杀掉。
只有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有混沌魔族的威胁,他们必须求助别人,他们才会让步。也只有现在,其余所有修士才能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对付他们。
慕星遥清清嗓子:“这个东西,是我和云华仙尊听到的密谈,所以我们刚才才会阻止救太阳灵山的仙出来。这些人是一丘之貉,把我们当傻子玩,还要骗我们来杀混沌魔族。”
“你们之前有亲族被混沌魔族所杀吗?明说是混沌魔族所作,实则罪魁祸首是他们。现在,他们更是无法控制混沌魔族,要殃及我们所有人。”
道盟的医修见势不好,本想跑,慕星遥眼疾手快,一箭把他们三个串烧,钉在树上。
但是,慕星遥刚才对抗度言大师的那箭耗空她的臂力,她的灵力现在不够用,几名修士中了一箭也马上想跑,贺兰涯悄悄补了一击,看起来就像是慕星遥的那一箭废了他们所有修为,断了他们所有经脉。
慕星遥默默看着空中的血雾。
今天的嚣张狠辣妖女人设真是艹得好饱满,她敢说,以后修真界百年内,肯定都会流传今天她的英姿。
第52章 密林深处的妖魔
如今的情况,攘外必先安内。
修士们连法袍、兵刃都已破损,再瞧那些混沌魔族,一番血战后,他们的翅膀反而更有力,爪和角泛着寒光,嗜血地盯着阻挠他们的修士和太阳灵山。
混沌魔族现在是块难啃的骨头,而这块骨头是被人活生生造出来的,自然所有人都想找造他们的人。
千春门门主绿衣翩跹,她飞踩过战场,落在三名道盟医修的面前,掰开他们的嘴分别喂了一颗丹药,那几人就着血咽下,喉咙处登时爬过一条长长的东西上下滑动。
千春门陆门主冷冷道:“就是你们造出来的不死不灭的混沌魔族?你们备好的药呢?拿出来!”
“我刚才给你们吃的丹叫做万脚千蚣蛊丹,你们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如果你们敢不拿出药来,你们的身体就会被蜈蚣蛊当作巢穴,在你们的身体内互相厮杀,而且,有蜈蚣蛊在,你们不会死,会一直承受这种痛苦。”
那三名医修腹部插着长箭,背部贯穿了血花,胸口满是血舞,连脸上都有蜈蚣蛊爬过的痕迹。
吴清只能吐出实情:“药、没有用。”
陆门主冷喝:“身为医修,你们难道连药都没研制好,就先研制出混沌魔族?”
陆门主身旁陆陆续续围拢怒目修士,吴清深知大势已去,闭上双目:“起初有用,混沌魔族是由天生仙灵之血、野兽血、妖血、魔血造出来的魔物,以魔血仙血的相互冲突,让它们随时随地残暴好杀,再以野兽血使它们无智……”
“你们造一个东西,为什么还要它们残暴好杀?我妻子女儿全是死在混沌魔族的手里!”一名刀客已经暴怒,抽出长刀一把朝吴清的脑袋砍去。
陆门主及时出手阻拦:“他们还不能死。”
长刀便一拐,刀修倒退几步,咬牙切齿看着吴清:“说!”
吴清一五一十道:“只有它们残暴好杀,才会人人喊打,被视为需要诛的魔,而且,有些真君说……有些事,可以借着它们的手去做。”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陆门主诘问:“哪些真君?”
吴清张口,眼看就要全部吐露出来,战场上知晓此事的真君其实不少,他们都是专门来压阵,不许这儿的混沌魔族离开太阳灵山作恶的真君。
现在见事情败露,包括那位血手真君在内的真君就要先行一步离开。
“阿弥陀佛。”度言大师再度化为佛陀,高站于空,竟是佛祖怒目之色,他的手按下,那位血手真君当即在他掌内化为灰飞。
慕星遥看着都疼,也不禁后怕,如果刚才度言大师反击她,她现在恐怕不死也残。
度言大师向来不杀生,唯一一个被他所杀的人是之前淫杀妻女、洗劫同宗的一个魔,现在,连他都生怒,可见这些人做下的事有多么难以饶恕。
度言大师扫过战场,对心中寒凉的真君们道:“贫僧已将太阳灵山方圆千里封存,若无法解决混沌魔族之事,为保苍生,我们这些人就留在这里共死。”
那些真君终究甩了袖,不敢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