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想着,走出了书房,顺着走廊边走边观察。
“这就是西泽的卧室?”她停在一个卧室门口,问边上的管家。
管家被安全部的人留下了以便随时问话,伊芙在勘察的时候斯里登便让他跟在一旁,听到伊芙的问话,他点点头,“是的,这是先生的卧室,我和另外两个佣人的卧室都在一楼。”
伊芙走了进去。
卧室很大,还分了里外两间。一进去,首先看到的是和书房同系列的茶几沙发,沙发正对着的墙前放着电视柜和电视。角落有不少看起来很名贵的雕像装饰品,墙上还挂着几副名画装饰着。
伊芙准了一圈,停在衣帽间的门前,伸手推开门,在看清这间衣帽间后,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作为一个男人,西泽的衣帽间竟然比自己的两倍还大。
衣帽间的服饰摆放得很整齐,先是以场合功能区分了工作的、运动的、居家的,还有睡袍都有十几套,然后又以颜色分开摆放了足足三面墙,门口两侧则是鞋柜,伊芙粗略看了一下,这鞋子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双,每一双都崭新干净地摆放好。
衣帽间中间是一个玻璃长柜,里面放着上百只名表,还有领带夹、袖扣、丝巾、帽子等饰品,满满当当又整齐地摆放着。
伊芙缓缓查看着,视线突然落在了其中一条丝巾上。
那是,和艾玛同一款的h家限量版丝巾的男款!
她眉心不由紧蹙,打开柜子拿出那条丝巾,摊开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是你们家先生买的吗?什么时候买的?”她回头问身后的管家。
管家看着她手里的丝巾,眯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好一会儿才说:“是先生买的,我记得当初这款丝巾在发售日那天店里就有专人将丝巾送了过来,是我亲自签收的。”
伊芙又问:“那你见他戴过这条丝巾吗?”
“见过的,先生似乎很喜欢这条丝巾,平时他一般都是一天一条地换,好几个月不重复的替换,就只有这一条,他拿到手后连着戴了好几天,不过后来好像腻了,就再没见他戴过。”
闻言,伊芙的瞳孔缩了一下,“你还记得是哪天开始他不再带这条丝巾的吗?”
“我想想,好像,好像是九月十四号吧,那天我替他准备好衣服,还有这条丝巾,结果他说不戴这条,让我换一条拿给他。”
伊芙疑惑地看着管家,“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听你这么说,平常你家先生穿什么戴什么都是你在负责的?”
管家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理所当然地说道:“是的,平常都是由我负责先生的餐饮和服饰的。我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先生要参加一个专访。”
“专访?什么专访?”
“就是时代杂志对m国一些年轻企业人的专访,一共挑选了五十人,那天刚好轮到先生。”
伊芙挑了挑眉,“该不会是艾玛·布尔玛接受的那个吧?”
管家点点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是先生聘请的,布尔玛家族的其他人我都没有接触过,也没有关注过。”
伊芙闻言挑了挑眉,没有再问,而是继续观察这间衣帽间。
这个房间虽然大,但布置简单,一眼就看光了。
伊芙抬眸看了看天花板,目光落在玻璃柜上方的通风口上,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又低头在玻璃柜上一寸一寸地仔细看着。
“你怀疑人是从通风管道进来的?”顾北夜上前一步,抬头看着那通风口,问道。
通风口大概是40x40厘米大小的尺寸,进出一个人还是有可能的。
伊芙打着手电筒在玻璃柜上照了半天,“难说,这玻璃柜上没有任何痕迹,要想知道,还得上去看看才知道。”
顾北夜上下打量着她,“你不会想上去吧?就你现在这样,我怕蒋煦瀚知道了得打死我。”
“我一会儿还要验尸,你在这方面也不精通,还是让安全部的痕检专家上去吧。”伊芙关了手电筒走出衣帽间,进入了里间。
卧室里间很简洁,只有一张大床和两个床头柜,床前是一张黑色的地毯。
地毯的上方,是和衣帽间同样大小的通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