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吃出来有什么可疑的味道……也许……”艾扎克将锅子放在了茶几上,不太确定地低头打量着那锅烩牛肉,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跳了起来,“等等,什么药来着?你经常遇到有人给你下非法药物?!”
“还有酒精以及……你能想到的一切能把我弄上床的东西。”
加尔文耸了耸肩,不过马上他便因为疼痛而痛呼了一声。
“该死——”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竟然没告诉过我这些——”
“我以为你应该能够判断出我早就已经习惯这些了,‘警探’。”加尔文平淡地说,手指在自己的脸上轻轻一划,“有了它我的麻烦从小就没有少过,你忘记了吗?”
艾扎克脸上那道疲倦的皱纹变深了,他露出了那种加尔文不喜欢看的被刺痛的脸。
“嘿,伙计,其实你可以不用呆在这儿的……”
加尔文将头缩回了浴室,他将门关上了。
“这个话题我们说过很多次了,艾扎克,当初你去当条子的时候我可没唠叨过你——到此为止吧,给我留点精神好对付我这该死的背。”
加尔文毫不留情地说,他知道他的话会艾扎克感到痛苦,而就像是他设想的一样,门外立刻变得安静了下来。
加尔文闭上眼睛,他像是要把肺部最后一丝空气从身体里挤压出来那样深呼吸着,然后他打开玻璃镜,从镜子后面的壁橱里取出了装在黄色塑料瓶里的消炎药,将那些苦涩的药片大口地塞下了喉咙。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镜子前面站了一会儿,然后沉默着扭过身体,他用一种相当扭曲的姿势费力地从镜子里观察着自己的背部。
就跟艾扎克告诉他的也一样,他的背上除了两道开始发红发肿的伤口别无其他——然而之前在酒吧厕所里他所看到的眼睛是那样的鲜明和真实,加尔文甚至可以回忆起那通红眼珠里弥漫出来的贪婪和饥渴的情绪,他要费相当大的功夫才能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幻觉。
“冷静点,加尔文。”
加尔文将双手撑在水池边上,他抬起头对着镜子里自己惨白的脸喃喃说道。
“这也不是你第一次产生幻觉了,你只是需要冷静一点。”
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