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海水呈现出一种浑浊的蓝灰色,沙滩看上去也脏兮兮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加尔文只瞥了那死气沉沉的风景一眼便调开了目光。
他怀疑自己正在发烧,因为他感觉真的很冷。
“维吉利?你在吗?”
他给自己过了一层毯子,踉踉跄跄地打开了房门然后喊道。
他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维吉利并不在这里。
“该死。”
加尔文嘀咕了一声,饱含烦躁的那种。
他不得不承认,当发现维吉利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恐慌。
当然,加尔文也可以将自己的脆弱归结于他醒来前的那个梦,不同于之前那连绵不绝几乎贯穿了他整个睡眠时间的噩梦,加尔文罕见地记住了那个梦的内容。
霍尔顿医生。
门。
他的翅膀。
……
加尔文想起了自己背上的那些东西,在他昏迷前感受到的剧痛和奇异的触感。
没有任何犹豫,加尔文撕开了自己的睡衣,肩胛骨上的陈年伤口又一次地被人很好的覆上了敷料和纱布,芙格很显然给了加尔文局部的皮肤麻醉,当加尔文以奇怪的姿势在镜子前撕开纱布时,他没有任何感觉,依有些发红和肿起的伤口摸上去木木的,像是别人身上的皮肤。
加尔文看见了非常小的一点白色镶嵌在了肿胀的伤口中。那是新生的翅根,另加尔文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对此他竟然并没有太过于激动的情绪。
哪怕这对翅膀是他曾经身在地狱的证明。
也许早在它出现之前,我便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