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好了与那玩意进行斗争的准备,而且他也在渴望这一场斗争——恐怕也只有芙格和维吉利还有希斯图这种油他自己分裂出去的人格能够理解他对“那个东西”的极度厌恶。
老天,那家伙甚至模仿了他的脸……
光是想到这个,红鹿便觉得全身发冷,厌恶到近乎作呕。
但令红鹿有些意外的是,他与那玩意的斗争并没有发生。
【呵,只要你愿意吗?】
红鹿听见“那个人”的低语,那反问声听起来毫无逻辑,却足够让红鹿的眼皮微微一跳。
【很惊讶?我可以知道你可爱的小脑袋里在想什么……】
对方抬起眼睛瞥了红鹿一眼,他的眼神又潮湿又黑暗,红鹿注意到那双霉绿色的瞳孔中有种冰冷而疯狂的情绪。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究竟是什么让你觉得……你的‘能力’来自于你自己?】
与红鹿有着一模一样面庞的男人轻轻地笑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之前展现在红鹿面前的所有生硬与稚嫩都倏然消失无踪,留下的是他身上那些异常鲜明的特质。黑暗而邪恶,癫狂而冰冷。
他比红鹿看上去更像红鹿。
只不过比红鹿本身还要更加扭曲那么一点。
“……”
红鹿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并非是那种愚昧之人,自然察觉到了那玩意的恶意——之前所有的对话,那些关于品味和外貌之间肤浅而可笑的互相攻击都只是那家伙的刻意玩弄与羞辱。
【我可怜的小家伙,别担心,暂时我还不会让你彻底消失……】
“那个人”伸出了手,仿佛像是要触碰到红鹿。
红鹿冷漠地朝着那张讨人喜欢的脸挥起了棒球棍,但快要碰触到对方时空间仿佛微微扭曲了一下,棒球棒从对方的身上一掠而过,并没有打击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