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我知道这很糟糕,但是蓝钻石的酒吧一直很有名——我想也许我能从那里的客人和酒保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降临派的消息。”
里德面容惨淡地说道,他显得非常狼狈。
那个关于鬼混丈夫的比喻放在这一刻的他身上显得异常贴切。
里德朝着加尔文走过来,他的身上确实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酒的气味,还有那种混杂着雪茄,复数的香水的尾调,还有各种其他味道的浑浊气息。
那味道说不上难闻(事实上那味道淡到几乎难以闻到),但可以确认的是,里德刚才呆的地方确实有许多人在来来往往——那是加尔文熟悉的,酒吧的味道。
“我很抱歉,真的,我觉得我应该带上你,但是我……我并不想让你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里德硬邦邦地低语着,“我觉得很难开口,可是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会嫉妒……嫉妒那些人停留在你身上的目光。加尔文,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吸引力……”
加尔文保持着之前的冰冷表情听着里德的解释。
是的,里德并没有在外面鬼混——加尔文深深地厌恶着因为这种认知而感到轻松的自己。
而他更加厌恶的是马上又陷入了新的患得患失的自己。
“我给你造成了负担对吗?”加尔文真希望那尖刻而异样的质问不是自己发出来的,“你其实并不需要与我一直在一起……你其实并没有逃亡的理由。需要东躲西藏,害怕警察,害怕那该死的邪教的人是我,也只有我。”
加尔文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脸:“而我这种过于明显的外貌特征实际上连累了你不是吗?如果只有你的话,事情也许会顺利很多。无论你想要去哪里你都不需要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
“加尔文?”
加尔文的异样不可能逃过红鹿的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打断了加尔文的话语。
“你怎么了?”
他的询问让加尔文倏然停下了话头。
加尔文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跟里德说的那些事情。
他做了一个噩梦,他刚才这样说过,但他没有描述过那个噩梦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