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将双手按在了里德胸口那不断喷涌着鲜血的伤口上。那股纯净而冷酷的力量从他的身体内部浮现出来,像是电流又像是火焰,像是燃烧又像是爆炸,它烧灼着加尔文的神经与力量,横冲直撞地通过加尔文与里德肢体链接的部位汹涌地穿刺了出去。
在这一瞬间,加尔文的眼前只有一片明亮到刺眼的光晕。
他的翅膀直接挣破了衣服,呼啦一下瞬间伸展开来。
细小的同时却异常庞大的力量风暴在加尔文与里德的身体两头同时旋转——加尔文觉得自己的一切,灵魂,体温,思维,心跳,脉动,仿佛都被彻底地抽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而整个小木屋里被一层薄薄的,霜色的光晕笼罩了。
怦怦——
加尔文不知道这种特殊的过程究竟进行了多久。
就在他几乎快要晕厥的瞬间,一声心跳声让他回过了神。
怦怦——
怦怦——
……
随后,那心跳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强壮。
加尔文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抚摸下,神奇的事情就那样出现了。
里德胸口骇人而且致命的伤口笔盒在了一起,正在往外喷涌的鲜血一点一点地减少,最后被一层薄薄的粉红色皮肉封住。一道疤痕从新鲜的湿润再到干涸痊愈只有几十秒的功夫——从切开的伤口到伤痕,再到新生的粉红色嫩肉。
里德的呼吸就这样一点一点变得顺畅,苍白的脸色逐渐染上了些许血色。
最终,他的伤口完美地痊愈了,在那淡色的胸口中间,粉红色的伤口痕迹还是新鲜的,但很快就变得跟陈旧伤口一样,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镶嵌在他厚实的胸口。
加尔文展现出了他真正的神迹,虽然他身边既没有供奉者也没有祭奠,但最终那奇迹还是出现了。
但与里德相对的是加尔文的状况变得格外糟糕,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拽紧了,而现在,那只大手正在随意并且残忍地握紧加尔文的心脏。
他觉得晕眩,并且还有点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