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有点担心起来了。”
正如加尔文一直在观察“红鹿”一样,“红鹿”也从未将注意力从加尔文身上移开过。
“看,你在发抖。”他补充道。
这家伙已经发现我可能有事情在瞒着他了,加尔文想。
但在表面上,他的伪装已经变得自然起来。
“刚才你有点弄痛我的伤口了……”说到一半的时候,加尔文估计放低了语调作为暗示,他的翅膀在他背后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好吧,若是维吉利回来,我会教训他一顿的。”
“红鹿”的目光滑落在加尔文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上,他的脸颊微红(仿佛真的因此而感到尴尬似的),但随后他便低下头,在加尔文的胳膊上落下了一个亲吻。
“让我提前为他说对不起。”
他说。
那本应该是一个蕴含着脉脉温情的安抚之吻,但发现了他并非里德而是“红鹿”之后,对方嘴唇的触感简直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令加尔文感到一阵恶寒。
加尔文克制着自己的本能将手慢慢抽了回来,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身体从“红鹿”的臂弯里移开。
“我想我们还是得把注意力放置到正事上来,我是说真的,我们要面临的情况并不轻松。”
加尔文状似专心地翻弄着克劳牧师的东西。
截止到这个时间……躺在史密斯房子里的那名牧师恐怕已经彻底死去了吧。按照这个说法,这些东西也已经个可以说得上是遗物了。
加尔文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发散到远方而不是放在他身后的男人身上——这是个保证自己不精神崩溃的好办法。
“咔……”
而不负众望的是,在加尔文的摆弄下,一片钥匙从克劳牧师的皮夹中滚落出来。
就像是要配合这片钥匙一样,在书的另一头,“红鹿”也顺手抽出了克劳牧师塞在公文包里的一些信件。
在那些信件上面,正端正地印着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