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保持着翅膀低垂的方式走向房子的深处。
“红鹿”目睹了加尔文的所有行为,他在旁边痴迷地凝望着自己的“天使”。
“我想那位‘高尚’的牧师说不定活着会更有用——他如果能看到这一刻的你,恐怕能直接向你献上灵魂。”
“我为什么会需要那种东西?”
加尔文压低嗓音,厌恶地说道。
那种让他不由自主神经紧绷的不安感在他进入房子之后没有任何的减少,反而更加浓厚。
他就像是神经过敏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一样,一刻不停地扫视着昏暗的客厅和餐厅还有会客室的一切细节。最终,加尔文忽然顿了顿脚步。
是的……
是空气。
与克劳牧师家那低调却昂贵的家具摆设有些不太契合的地方是房内的空气。
静滞而混沌的空气中漂浮着一抹很淡的腥臭味。
从进门开始加尔文就一直觉得房间内的气流非常凝滞,但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断电所以中央空调停止了工作的缘故。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了缘由。
靠窗的古董边几上立着一只白色的敞口花瓶,里头摆放着大束大束的白色玫瑰和百合。
加尔文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花瓣。
花瓣依旧柔软,鲜嫩,娇艳欲滴,散发出馥郁到近乎腐臭似的香味。
加尔文感觉自己的背脊有些紧绷。
这些花的状态表示它们刚插入花瓶不久……按照它们之前对克劳牧师的判断,那名年长的牧师恐怕只有在周末才能回到这里。
但这些花束却在暗示这里一直有人定期打扫和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