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马上就回国,你知道吗。”
“嗯。”江玉韵笔一顿,挑眉,“所以?”
“这个狗男人昨天在那谁的生日趴上喝上头,蹬鼻子上脸,说忘不掉你呢,真是逗死了。把他在la的女朋友差点给气死,今天到处打听你是谁。”
透明玻璃门向两侧滑开,两人走出去。江玉韵踩着c牌高跟鞋摇曳生姿,冷冷哼了一声,“关我屁事,就那几个货色,真把自己当盘菜呢。”
易巧伸着脖子,偷看不远处的男孩,被江玉韵看到,瞪了她一眼,“我弟刚上高中。”
“啧,你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易巧假怒,挤挤好友肩膀,“不过你弟真够帅的,不愧是你们江家的人,长大了得伤多少姑娘的心?”
江玉韵从喉咙里哼了一声,“他自己就是个玻璃心。”又说,“你还不知道吧,小时候我妈去山上给他算过命,那道士说我弟这辈子顺风顺水,唯独过不了情劫。”
易巧笑了下, “情劫?哪个女人能忍得下心伤他哦。”
“小问,走了。”江玉韵走过去,摘下墨镜,上下打量了弟弟一番,惊奇地说,“咦,你衣服去哪啦?”
江问扯掉一边耳机线,答的心不在焉,“遇到女流氓了。”
女流氓高高兴兴回到家。
齐兰视线落到全身湿透的女儿身上,“你怎么回事。”
“今天出门玩没带伞。”逢宁礼貌地对牌桌上的阿姨打完招呼,拿毛巾擦拭长发,顺便站在旁边看她的牌。
李阿姨瞟了她一眼,“小宁成绩下来了没?考的怎样?”
清脆的麻将声中,逢宁笑了笑回答,“还行。”
“是什么学校?”
“启德。”
“呀,启德?这么厉害哇!”李阿姨赞她好前途,夸张叹口气,“我儿子能有小宁一半优秀,我做梦都得笑醒哦。”
齐兰翻出一张八筒,哈哈大笑,故作谦虚,“那你是没见过她不听话的时候,我真是操不完的心。”
“是啊,兰姐这些年多辛苦,看到女儿这么有出息不知道多欣慰呢。”
逢宁父亲死的早,齐兰和他都不是本地人,孤儿寡母连个能投奔的亲戚都没有。怕年纪还小的女儿吃亏,齐兰带着逢宁,硬是没再嫁。美容院打工、卖衣服,销售什么都搞过,好不容易拉扯到她上初中,用存的钱开了个麻将馆,日子才算好过点。
逢宁嬉皮笑脸地说,“妈,你们慢慢打,我去洗个澡。”
齐兰抽空抬头,喊道:“对了,今天阿姨有点事,晚饭你记得去厨房打个下手。”
收拾完毕,逢宁回到房间,嘴里习惯性哼着歌,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趴在台上张望了一会。夏日雨后,葡萄藤的叶子翠地欲滴,蝉声嘶力竭地叫,树荫底下隔壁院的老头儿在摇椅上眯眼打扇。
她从厨房的冰箱里搬了半个冰西瓜。
惬意地躺飘窗上,一边对付着西瓜,刷刷淘宝,上了会网,忽然想到那件白捡的外套。逢宁非常小市民心态地去专卖店搜了搜同款。
网页上价格刷新的一瞬,她被刺激的精神一抖擞,手机差点摔脸上。知道名牌贵,可没想到能这么贵!
逢宁咂咂嘴,那位娇气的小少爷可真有钱啊。
大黄狗摇着尾巴跳上来,嗷呜一声,在角落蜷成一团。她切掉网页,给双瑶发微信。
逢宁:【麻溜跟小赵说,他明天的生日,宁姐必送他一件大礼】
双瑶:【你去年也说送大礼,结果送了瓶蓝月亮给他- -!】
逢宁:【记到现在,至于么?】
双瑶:【主要是你也太几把抠了,小赵一回家发现他妈跟他拎着一模一样的洗衣液,俩人大眼瞪小眼,他妈还说是你家麻将馆统一发的。。。】
逢宁笑的打滚,贝贝跳到怀里吭哧吭哧地蹭。
翻了个身,她腾出手撸了一把毛茸茸的狗脑袋,趴着打字:【那不是刚好赶上了麻将馆回馈老顾客要送礼嘛,我顺便就挑了一个,逗他玩玩。放心,为了弥补去年小赵受的心灵创伤,今年的生日礼物我要他跪下喊我爸爸!】
暑假过的尤其快,眨眼就到了报道那天。南城的夏天,太阳就在正当头,天空蔚蓝,热浪滚滚。
走廊上挤满了人,男男女女,有老师有学生。
江问穿着很薄的马球polo短衫,一手插在兜里,斜靠在门边上。
闷热的夏日,他的短碎鬓发有些汗湿,鼻尖挂着很细的汗粒。英俊到极点的眉目,在熙攘的人潮里尤为醒目,时不时有路过的女孩忍不住多打量几眼,然后交头接耳一番。
被这么观赏半天,他少爷脾气有点上来了,不过没表现到脸上。
“靠,你这个bitch,在如此正经的校园,穿的这么骚,意欲何为!”
回答的女声毫无顾忌,慵慵懒懒,“乱操什么心,管好你自己。”
江问听了两句,莫名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他下意识侧头,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