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我的糗事可多了,知道的人也不少,没什么好抖露的。”
无花微笑道:“那也不尽然。”
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令楚留香抖了抖,话题一转道:“你的毒能解吗?”
无花道:“虽然有些要命,但是可以解。”
楚留香道:“昨晚你毒瘾发作,为何没有吃解药?”
无花失笑道:“罂粟的毒没有解药,一切只能靠意志力,只要熬过去,这毒自然就解了。”
楚留香微微一怔,继而俊眉微蹙,自大沙漠之行已有两年之久,难道这两年无花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想到彭一虎毒发的情景,楚留香的心情陡然下沉,他无法想象无花究竟靠着多么大的毅力,一次次支撑过去。
楚留香胸口发闷而沉重,他很难过,也很自责,看着朋友饱受折磨,他能不伤心难过吗?他和无花相处已久,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中了毒,又怎能不自责?
楚留香嗓音低沉道:“你的毒还要持续多久?”
“没有几次了。”无花淡然一笑,道:“你不必替我担忧,这种毒刚开始发作比较频繁,时日久了,数月才发作一回,不巧这次被你见着了。”
楚留香勉强勾了勾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自从楚留香撞破无花毒瘾发作后,两人的友谊又拉近了一步。
楚留香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无花这里小住几日,偶尔说上一说自己遭遇的麻烦事。
这次也是如此,只听楚留香道:“那个原随云,和你倒有几分相似,文武全才,性格温文尔雅,真实面目却叫人大跌眼镜。”
无花笑容微冷道:“你在暗讽我和他一样虚伪,并且心肠歹毒?”
楚留香道:“岂敢。”
无花道:“我和原随云可不一样,即便我瞎子,不看重表象,也万万不会对年龄能当祖母的老女人下手。就算那个女人美若天仙,甚至比家母石观音还美上数倍,亲热时免不了恶心。”
楚留香:“……无花。”
无花道:“什么事?”
楚留香叹息道:“我最佩服你的一点就是,无论多卑鄙、多可恶的话,你都能用最温柔、最文雅的语调说出来。[1]”
无花道:“你以前对我说过这句话。”
楚留香道:“我现在再说一次,加深你的印象。”
无花道:“你不赞同我的观点?还是你也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楚留香忙道:“我非常赞同你的观点。”
“是么?”无花可惜道:“我以为你和你的好兄弟胡铁花一样,偶尔也想来段姐弟恋、母子恋。花姑妈是他干妈,我没说错吧?”
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