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微深,缓缓握起掌心,把药丸收起来,抬起头对她微笑:“这东西的价值胜过卡特家的小公子,小朋友,那么如你所愿,他属于你了。”
“您做了明智的选择。”
祁琅听他这么说,终于松一口气,笑眯眯地伸出手:“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宗政看着她阳光灿烂的小脸,也笑了笑,握住她小小的手:“非常荣幸。”
……
悬浮车外,米卡绕着车子一圈圈地转悠,白学林和秘书风清面沉如水站在那里,白学林抬了抬手臂,看着光脑上的时间,脸色更冷:“那女人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
“都这么久了?!”
米卡都恨不得趴在窗户上扒着往里看:“我靠,我第一次见有人能和先生共处这么久,就算是尸体也早该扔出来了,这女人真特么牛逼。”
风清看着米卡那不着调的样子就生气:“你还有脸说,她一个女人,你们这么多人追那么久都没追上,还生生叫她冲进车里惊扰了先生,都是干什么吃的。”
米卡讪讪挠头,又有点委屈:“我们真的尽力了,但是这女人很邪性,她身上的能量波看着弱,跑起来又快爆发力还强,每次我们就快追上她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头晕目眩,只晃了晃神的功夫,她又窜出去了,鱼似的滑不溜手,真的,不信到时候你们自己试试。”
风清也隐隐有所感,不说别的,他好歹是个a级,就算是开门时没什么防备,也不至于那么干脆利落就被人扔出来。
想到自己刚才那丢脸的一幕,风清脸色更黑,他扭头对白学林说:“你怎么看,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白学林拧着眉,脸色沉凝,却说:“她什么来头不要紧,重要的是先生是怎么想的。”
风清一愣,突然脸色也变了变:“里面的机关还没响。”
“说的就是这个。”白学林也纳闷着:“我还以为她刚进去就得横着出来呢。”
这看着普普通通的车里改装了多少杀人的玩意儿,连他们这些心腹都摸不清楚,那女人单枪匹马冲进去,身上可能连把枪都没带,得多大本事才能撑到现在。
几人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去敲窗打听,怕坏了先生的事儿,只能干巴巴杵在那儿,带人把车给围起来。
就在他们苦等的时候,只听一声轻响,车门终于被从里推开。
祁琅看着外面一圈圈真枪贺弹围着的护卫,扭头友善地问宗政:“宗先生,您要一起吗?”
“不必了。”
宗政眉目温和,轻轻一笑:“祁小姐,再见了。”
祁琅看他一眼,敞开车门,慢吞吞伸出一条腿,突然顿住。
她转过脸来,宗政还以为她在担心他出尔反尔,不由叹一口气:“祁小姐,宗某还不至于言而无信,您尽可以放心。”
“我不是要说这个。”
祁琅对他勾了勾尾指,宗政有点诧异,但还是靠过来,眼神有一点无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又怎么了?”
祁琅拽着他的领带,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在他鬓角蹭了一下。
宗政愣住,听见她的声音,狡黠的像小狐狸一样。
“宗先生,其实我也挺喜欢你这一款的。”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抚了抚他的领带,细软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领口:“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直接转身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宗政保持着那个姿势,目光随着她而移动,深深凝视着她的背影,突然勾了勾嘴角。
他慢慢坐起来,反手把车门关上。
车门合拢的声音终于唤醒了惊呆的众人。
米卡看看车,又看看旁边撩着头发一副妖艳贱货样的祁琅,眼睛都险些瞪出来:“白…白哥?这…这…”
还是白学林沉得住气,看了看她,又绕过她走到车边,恭声问好:“先生。”
“送祁小姐出去。”
片刻后,车里传来宗政低沉温和的声音:“以后祁小姐就是帝曼街的贵客,不可轻待。”
白学林眉目一凛:“是。”
事情的发展简直出乎想象,白学林复杂地转过身,就看见祁琅插兜站在那里,直勾勾盯着米卡,凶狠且非常肯定:“刚才就是你追杀的我。”
米卡:“…”
米卡欲哭无泪,求助地看向白学林,白学林想想先生的态度,摇摇头,米卡顿时颓丧了下来,干巴巴说:“祁小姐,这是个误会,请您大度,不要放在心上。”
祁琅双手环胸,眼神凉凉,白学林头发发麻,眼看着宗先生没有指示,赶快上前去:“祁小姐,天都该黑了,我这就送您离开。”
祁琅遥遥看了一眼那紧闭的车门,哼了一声:“走吧。”
白学林终于松一口气,赶快点了辆车把这位送走。
白学林开着车,亲自送祁琅离开帝曼街,按照祁琅给的地址在一条街区停下,然后恭恭敬敬递给祁琅一个徽章。
“先生已经吩咐了,以后祁小姐便是帝曼街的贵客,您有任何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们。”
白学林顿了顿:“我们会如约关照卡特少爷,只是关照,不会再插手他的私事。”
祁琅拿着徽章看了看,点点头收起来,推开车门:“我走了,谢谢你,也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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