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
菲尔德:谢谢您老长官,这么努力把我推销出去也真是太辛苦了。
“小君将军也不错。”
总管先生点了点头,对君司令笑着说:“储君以前也是很喜欢小君将军的,夸赞过很多次。”
“实在是储君厚爱了。”
君司令说:“这个不成器的,以前只会胡闹,现在终于历过事了,整个人成熟了很多,已经可以承担起作为丈夫的责任了。”
君朔:“…”
君朔:不!爸爸不!他幼稚,他胡闹,他不成熟!他不想新婚当场被新娘打死啊喂——
“我们钟将军就很好啊,是我们军区最出色的孩子,上次他打的那场仗你们也看见了,一百比一的战损这绝对无可挑剔…”
“不要只关注战功,这是立妃,又不是封指挥官,还是要看能不能得储君的喜欢。”
“…你要这么说,那我是一定要推荐拉斐尔的,他可是我们军区最受欢迎的小伙子,每次一出营区就有一群漂亮姑娘围着献花献吻,当然他也是很洁身自好的…”
一群年轻军官头越来越低,背越来越弯,只觉得沉重的压力压弯了他们瘦弱的脊梁。
而那边老长官们的争执还在继续,火药味越来越浓。
“什么最受欢迎,你以为是选脸吗?储君需要的当然是贤内助,我看还是性情沉稳踏实些好。”
“沉稳踏实的没有情趣,储君年轻活泼,当然是喜欢玩得来的!”
“得了吧你个老花心萝卜,你以为储君是你吗?年轻的时候三天换个女朋友。”
“你说什么你个老迂腐!像你似的三十岁还是个老处男你还很骄傲?!要不是陛下给你娶了个媳妇你现在还是个老光棍呢!”
“你个混蛋!你夜里偷跑出军营去花街还是我给你遮掩的,否则你早被陛下打成半身不遂了!”
“所以我不是请你喝酒了!而且陛下后来知道不还是把我打得在医院躺了一个月,有本事你去对陛下说不让他睡小老婆啊你个欺软怕硬的老东西!”
“你说什么——”
高大英俊的年轻军官们瑟瑟发抖蜷缩蜷缩在椅子里,惊恐地看着一众大佬们火冒三丈站起来指着鼻子对骂。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妈妈我做梦居然看见老长官们为了把我们送给储君当贤内助打起来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总司令眼看着这一群年轻人目光呆滞三观崩裂的表情,只觉得头痛欲裂。
天,他就不该信了外长和总管的鬼话,就知道这两个老家伙儿没安好心。
他压住险些被掀飞的长桌,大声制止这群“高龄热血少年”们:“够了!看看你们的样子!一把年纪了还要不要脸了!”
众大佬们一顿,注意到年轻人的眼神,才注意到自己好像一个激动过火了。
他们咳嗽两声,若无其事地重新坐下,放袖子的放袖子系领带的系领带,外长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感慨:“唉,老了,看见你们还是这么热血旺盛,真是让我羡慕啊。”
总司令清咳了咳:“外长,行了,刚才你躲得最远溜得最快,房子掀了也打不到你。”
“我是文职,当然比不过你们这些当兵的,我这个人,是很不愿意给帝国医疗资源添麻烦的。”
外长不紧不慢把眼镜重新戴上,看向不知何时安静如鸡的一众贤内助候选背景板们,和颜悦色说:“你们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不是要逼迫你们,就是想给你们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储君殿下的婚事可是与帝国的未来息息相关,为了帝国的繁荣,你们也要担负起责任来,以后有什么宴会啊会议啊联谊会啊,储君出现了,你们就积极主动地上前去,要为储君分忧解难嘛,这个相处着相处着,缘分啊,它就来了。”
众人:“…”
这是他们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惨烈的逼婚词,完全可以入选帝国年度十大迷惑句式大赏。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联盟使团就要到了,你们还有空闲时间,可以多琢磨琢磨怎么脱颖而出嘛。”
总管先生乐呵呵说:“好了,将军们,你们可以出去了。”
众人面色麻木地站起来,麻木地敬礼,麻木地出去。
出去的时候了,君朔隐约听见,身后外长还在与总管先生聊天,用那种称小猪仔几斤几两的语气。
外长说:“这两批都很不错啊,我看有几个好苗子很有潜力。”
总管先生说:“之后还有呢,再多选选,这又不嫌多。”
外长说:“听说政界那边也在组织选人呢。”
总管先生:“是啊,不过我还是比较看好军部的,毕竟军人体质好一些嘛,可不能委屈了我们储君殿下。”
外长说:“哎呀,也不能只看身板,脸也是很重要的嘛,未来小皇子可不能堕欧格拉的名声啊…”
总管先生:“你说得有道理。”
君朔:“…”
君朔热泪盈眶,还要求色艺双绝,这他妈是怎样个神仙选妃!
那边,林绝推开门,外面正站着六七个年轻军官,一脸茫然地看过来。
菲尔德看见了弗里兹,他站在最前面,挑眉看来,向他抬了抬下巴:“怎么这么久,司令们说什么了?是统帅部有新的作战计划吗?”
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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