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先开的口

是刀先开的口 第26节(1 / 2)

安楠又问:“你换完鞋子就出去了吗?”

马鸿光:“对呀,我喜欢吃鸡翅膀,很快就出去啦。”

安楠正要问马高朗知不知道,接收到钟斯年的眼神,点头示意明白,“这件事你有告诉其他人吗?”见马鸿光歪着头似乎被“其他人”三个字困扰的样子,她换了个说法,“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

马鸿光皱起小眉头,“姐姐,爸爸算别人吗?”

“算。”安楠大概猜到马高朗是怎么知道老婆会带情人回家偷情的了,甚至窃听器的事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暴露的。

童言稚语,别人不一定会当一回事,马高朗不同。

马鸿光虽然年纪小,才五岁半,但是智商不低,逻辑清楚,知道的不少。

马鸿光说出来的话,再不敢相信,马高朗还是会进行验证的。

“还记得那是什么时间吗?”

马鸿光有点察觉出不对劲,可出于为母亲抓住凶手的想法,还是认真地想,“前几天我刚过完生日,老师过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生日礼物,我不用去幼儿园,所以应该是……”

马鸿光还在数日子,尉迟舒翻找出马鸿光的基本资料,调出日历,“3月23或者24。”

安楠怔住。

在她的猜想中,马鸿光说得早,马高朗可能是因此知道老婆出轨,可马鸿光是3月底说的,至今不超过四个月的时间。在水果刀的说法里,马高朗知道老婆出轨的事有大半年了,发生在这件事之前,所以马高朗忍了?

他怎么忍住的?

绿帽子,不是男人最难以忍受的吗?

安楠的视线按顺序一一划过徐兴贤、文沙、尉迟舒、钟斯年,每个男人对上她的视线后全部主动移开。

得不出答案。

真相恐怕只有马高朗一人知道。

最讨厌的是,没有证据!

安楠:“关于你母亲和老师认识的事,可以详细和我说说吗?”

马鸿光再聪明还是个孩子,记得不太清楚,小脸憋得通红还是没想起太多,快要哭了。

“对不起,顾问姐姐,我不记得了。”

“没事没事。”安楠怕他哭,拍拍他的小脑袋安慰一下,看了钟斯年一眼。

钟斯年退后两步,去尉迟舒的显示屏前查看。

对比结果出来了。

甘亦凝和吕阳冰竟然是初中同学,还是同一个班的!

尉迟舒调出当年那个班级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有三个留在宁市,徐兴贤、文沙、米瑗各自带人前往查访。

马鸿光给不出更多的信息,钟斯年开车,和安楠一起送他回家。

车门一解锁,马鸿光自觉地上了副驾驶座,抬起小手臂去拉安全带。

他人小手短,做不好,安楠正要帮忙,钟斯年从驾驶座探过身来,帮马鸿光系好了。

马鸿光乖巧地道谢:“谢谢叔叔。”

安楠忍着笑,也在心里喊了声“叔叔”。

钟斯年好似有心灵感应,知道安楠在心里腹诽什么,警告地瞪她一眼。

安楠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坐进后座,而后问道:“小马,你平常和爸爸妈妈出门一直是坐前面的吗?”

马鸿光欣然接受“小马”的称呼,还觉得这个顾问姐姐和喊他“小马”的邻居一样亲切,“对的呢,每次爸爸都和叔叔一样。”

安楠与钟斯年隔着车内后视镜交换眼神,确认分工合作。

钟斯年开车,安楠问些生活上的细节,马鸿光基本全能回答上,说不清楚的替换一下问话方式就能得到相应的结果。

马家出事后,马高朗的父母带着马鸿光过来主持葬礼,办理后事。

头七过后,马鸿光就要被爷爷奶奶带回去,等开学前再送回来上学,马鸿光这才瞒着家人偷偷打车去警局。

把马鸿光送回家后,二老搂着偷偷跑出去的宝贝孙子后怕不已,对钟斯年和安楠千恩万谢。

告别二老与孩子,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楼,坐进车里,开始谈案件。

安楠:“马高朗对儿子和对老婆的态度截然不同,一个是宝贝,一个是陌生人。”儿子需要亲自开门帮忙系安全带,老婆则是普通乘客。

钟斯年:“甘亦凝对父子俩的态度一样,全是陌生人。”甘亦凝出门必定坐后座,自己坐一个,包放一个,一人占两个位置,不和坐前面的父子俩交谈,几乎让人怀疑到底是陌生人,还是仇人。

“小马对父母的态度也不同,一个是敬爱亲昵的爸爸,一个是孝敬有余亲昵不足的母亲。比起来,小马对爷爷奶奶比对死者亲切。”

安楠在意马鸿光的自我介绍方式,和那个“母亲”,果然有问题!

“dna鉴定还没出来吗?”

钟斯年:“最早明天。”

安楠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太离谱,没说。

钟斯年若有所觉地瞥她一眼,“说吧,猜测再离谱也有我来判断,破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