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安楠:“……”小破孩。
她没好气地说:“有人的时候不许叫!”算是承认师傅这个称呼了。
文沙懂,安楠的年龄太小,太高调会惹麻烦。
“师傅,您继续说!”
安楠:“第二点,你有证据证明不是同一个犯人吗?”
文沙:“其实,这一个猜测主要建立在受害者的类型改变与阉割特征消失的基础上,更多的……没有证据,毕竟五起杀人案的死亡方式全不同。”
“不。”安楠摇头,“你再想想,五起案件还是有共同特征的。”
文沙:“!”
早被撇开的第四起案件都参与进来了吗?
文沙惊愕不已,想了半天,气馁地摇头:“师傅,我没想出来。”
小区到了,他们的话题要终止了。
这是个老小区,出入不需刷卡,很方便。
文沙来过一次,顺利地找到停车位,两人上楼。
男孩猝然过世,父母没有上班全部留在家里,不止父母,其他亲戚也在。
安楠与文沙刚出示证件,一众亲戚全部蜂拥上来,抓着两人的袖子哭喊。
“我可怜的孙子啊!”
“警官你们要抓到那天杀的犯人啊!”
“孩子还那么小,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我的儿呀!”
……
众人又哭又喊,灵堂还没建起来,已经哭成一片。
安楠被哭声震得脑子嗡嗡嗡,耳朵嗡嗡嗡,眼见文沙的安慰不起作用众人反而哭得更大声,大吼一声:“安静!”
许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比较严肃,有威慑力,众人抽噎几声,不敢哭得太用力。
安楠使了个眼色,文沙忙从众人的包围圈里钻出来,引着安楠走向男孩的父母。
父亲眼眶微红,神色老态,母亲眼睛红肿,纸巾没离过手。
安楠再次出示证件,“我是刑警大队的顾问,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们一点事,方便的话,我们去阳台?”
客厅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去卧室问话又不好,只能选阳台。
父亲没有犹豫,点了下头,母亲却不依,红着眼睛冲安楠吼:“从第一起案件开始多久了,你们警察还没找到犯人,一点用都没有,还要一次次上门!你们安的什么心!我们老老实实交税,你们呢?保护我们了吗?不是你们,小飞不会死!”
母亲吼得声嘶力竭,满脸是泪地倒在父亲怀里哭泣,其他本来收声等着的亲戚也窃窃私语,越来越大声。
“是啊是啊。”
“警察有什么用?”
“根本没找到犯人!”
“赶他们出去!”
“对!”
“赶出去!”
立刻就有人涌上来,推推嚷嚷,要把两人赶出去。
文沙焦急又为难,尽力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安楠,免得别人碰到不该碰的部位。
他自己是个大男人,还好,安楠是个女孩,恐怕面子上过不去。
安楠脸上的霜色越发寒了,看着母亲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
“孩子是你丢的吧。”语气异常笃定。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什么意思?”
“小飞不是被抓走的吗?”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安楠没错过那母亲眼底的慌乱,与父亲的疑惑,她更笃定了。
“孩子辛辛苦苦养到那么大,突然被人杀了,我们可以理解家属的心痛,但是警察破案需要证据需要线索需要家长的配合。如果每一个家长都像你这样,不仅隐瞒孩子的喜好,还更改孩子的失踪方式,我们会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