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所嫁非人

第49节(1 / 2)

宣平侯面无表情接过名册,老何留意到,他的指甲比白日长了半寸。

老何也未多疑,只是奇怪:“这刚修剪好的……唉,侯爷心闲,连指甲都长得比寻常人快。”

作者有话要说:那么,关系揭晓,宣平侯和三皇子的亲戚关系那道题,选c。

宣平侯的父亲是三皇子的舅舅,有军功,已殉国。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段贵妃是宣平侯的姑姑。

完毕~

第45章 楼夫子

第二日, 云妙音依然出席了所有的课,尽管她被所有人孤立,但她的身上毫不遮掩的散发着不服输的气息,任谁都能看出,云妙音并未被击倒。

她坐在角落,即便苏白婉故意在她面前一声声甜腻腻叫着六哥哥, 她也丝毫不搭理。

男女合上的课结束后,男子到冬院习武,女子们则是琴课。

琴课的地点就在秋院与冬院中间的娉婷长廊, 这样安排,是有让男学生们伴琴声起舞之意,也是让男学生们观各位闺中才女们的琴技, 作为后期择妻的一大参考。

云念念虽然会些乐器, 但她精通的, 这地方没有,这地方有的, 她只懂皮毛。所以当之兰之玉站在石头上拼命冲她眨眼睛, 想要让她来一曲, 好为她耍个剑时,云念念的回应方式就是:“……不会。”

之兰之玉大失所望, 悻悻收剑, 这个时候,只见云妙音搬来凤首箜篌,低垂着眼, 纤手弄弦。

美妙的音乐从她指尖流淌而出,顿时盖住了一众琴音。

“虽说妙音她心机深又捣弄邪术……”楼之玉呆愣道,“可妙音的才华,却是真的令人无法厌恶。”

楼之兰默默点头,又看向云念念,这一看,哑然失笑。

所有姑娘都用手中乐器和云妙音争高下,只有他这个嫂子托着下巴,歪着头,望着远处的风景出神。

楼之兰道:“我偶尔会有奇怪的想法……”

楼之玉与他心灵相通,大惊道:“你该不会是?”

楼之兰剑鞘捅了对方一下,皱眉道:“想哪去了,我是说,偶尔……只是偶尔会有这种念头,嫂子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她不是一直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吗?嫂子有时挺出格的,可她出格,我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的不她跟女人不一样,有时候她跟我们,甚至跟哥哥……都不同。”

楼之玉受到他的影响,神色也凝重起来,末了,突然说道:“可咱哥,已经很不一样了。”

“是啊,所以我才说,这种念头奇怪。”楼之兰摇头道,“或许两个不一样的人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贵女们的琴声一浪压一浪,然而无论再精湛的琴技,最终都败给了云妙音,就连身负塞外琴绝美名的苏白婉都争她不过,怒而拍琴,面有不甘。

终于,长廊中只留下了云妙音的琴声,而六皇子伴着这琴声舞起剑来。

他手持黑柄金穗的青色长剑,一身玄色金袖服,舞起来有霸气又华丽,一时间剑风扫落花,漂亮得令人移不开眼。

剑罢琴声歇,宗政信反手负剑,冲着云妙音赞了声:“好琴。”

云妙音垂着眼点了点头,表情无半点变化。

宗政信脸上有了些许笑容,那分明是赞许。一众贵女们愤愤不平起来,苏白婉甚至故意抬高了声音:“这种琴声,指不定又是拜了哪路的鬼魔,专门惑人心的!”

云妙音并不搭腔,调了琴音,琴声转为温柔调。

六皇子背过身,轻轻叹了口气,蹙起了眉,快步离开了此处。

云念念托着下巴,修长的指头在脸颊上随意敲着,嘴角一扬,低声道:“什么嘛,竟然这么容易就好了。”

课毕,楼清昼来接,之兰之玉上前,一人一句,问她是否藏拙了。

“我不会藏拙的。”云念念摆手,“我会的东西若是能拿得出手,就会大大方方演给你们,一定会让你们知道的。”

“那怎么同一个老师,妙音弹的如此好,嫂子却连一首助兴的都弹不出。”

“啊?助兴?原来你们的要求这么低。”云念念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不存在丢脸的客观条件了,遂坐下来,将琴放在膝上,说道:“那就给你们来一曲助兴的。”

古琴嘛,她也是学过的,皮毛。但学过古琴的都知道,入门第一节课,不是《仙翁操》就是《沧海一声笑》,没什么技术难度。

云念念挽起袖子,弹起了《沧海一声笑》,曲罢,云念念抬头问两位小叔子:“这曲调,可能助兴?”

楼之玉道:“调子还可,只是嫂子弹出来,单薄了些。”

楼之兰正要点头,忽见楼之玉挨了兄长一指头,十分识时务的拉之玉走了。

楼清昼:“你那里的曲子?”

“嗯,江湖风,词很豁达,哪天闲来无事了,我把词曲背景讲给你听。”云念念起身,还未等她抱琴,楼清昼已经抢先了。

他单手抱着琴,又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云念念的手指,说道:“你想说什么?我见你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

“你那个作战方法,可能出了些问题。”云念念说道,“你不是要让云妙音和宗政信的姻缘告吹,好引司命来见你吗?但我觉得他俩的姻缘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拆。”

楼清昼淡然一笑:“无妨。”

“嗯?”

“本就是随心所做,顺势想出的局。”楼清昼说,“他们的姻缘如何,我并不感兴趣,当日所做,只是见她眉宇间有戾气,想起你说的鬼菩萨,怕她借用这玩意祸及你。”

“你这么说我就不信了……”云念念笑着摆手,“深情款款的说是为我,我可吃不消,你还不如说是为了见司命。”

“嗯,他也是要见的。”楼清昼笑道,“毕竟,我还有许多疑惑,想请教他。”

请教这两个字,他咬得很是微妙,语气极轻,可却有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