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那换我想你啊。”
说完他环在温蕊腰间的双手一个用力,将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温蕊挣扎了两下没能把他推开:“你先放开我。”
“那你先说想我。”
“司策, 你是无赖吗?”
“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是啊, 她早就该知道这男人不是个善茬。从前天不怕地不怕肆意放纵的少年,在经历了青春期的家庭突变后暂时收敛了锋芒。但并不意味着他从此便成了泥人性子。
该放肆的时候他一点儿也没变, 甚至更甚从前。
温蕊十分识时分地改变策略, 毫无感情地回了一句:“对, 我想你, 很想你。”
“虽然没什么诚意, 但也比刚才的回答好很多。”
司策说完松开了温蕊的腰,拉着她往餐桌边走。温蕊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嫌弃地皱眉:“我都刷过牙准备睡觉了。”
“早了点, 再陪我吃点。要不想吃喝点什么也行, 坐在身边别走。”
司策今晚在饭局上就没怎么动筷子。王家那个二小姐跟条章鱼精似的, 变着法儿地往他身上粘。饶是他经验丰富阅女无数, 面对这么热情又奔放的女人也得花不少精力应付。
偏偏王总和他女儿两个人都一个德性, 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把他十分明显的拒绝当作是社交礼仪和尊重女性, 反而对他愈发满意。
离开饭局的时候连一向冷静的周矅都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感叹道:“这位王小姐, 当真不是普通人。”
所以司策晚餐几乎没吃,特意叫了酒店送餐来跟温蕊一起吃。眼下还不到十点,正适合两人围桌而坐,喝点酒说说话培养一下气氛,也不枉费他来g市这一趟。
司策切了块牛排喂到温蕊嘴里,见后者乖乖吃了便道:“这工作不好,我让钱辰安排一下, 以后尽量不让你出差。”
“你可千万别多嘴,这是我的工作,你要断了我的出差就是断了我的财路。”
“何以见得,b市就没有你的工作你的容身之处?”
温蕊不说话,拿起桌上刚醒完的红酒抿了一口,随即微微摇晃着酒杯,似笑非笑看司策一眼。
这一眼带了点怨怼还带了点风情,十足地撩拨人心。温蕊做之前也有点放不开手脚,等真的做了倒也释然了。
大概她的本性也隐藏了奔放的天性,只是以前从未被发掘。
司策是个聪明人,一见温蕊这样的表情就知道钱辰的公司里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当下也没有追问温蕊细节,只默默记下回头吩咐周矅去查。
他的女人在事业上未必要有特殊待遇,但也容不得别人给她小鞋穿。
两人就这么边吃边聊,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温蕊喝酒不多,半杯红酒都只喝了大半,剩下的一点被司策夺了过去,仰头一口干掉。
“喝点酒助眠。”
温蕊看了眼那个空酒杯,莫名有了点小小的压力。虽然两人最近频繁滚床单,但她对司策的需求还是有点惧怕。总觉得这男人像是有无穷的潜力,每回不把她吃干抹净绝不罢休。
一想到明天又得浑身酸软,温蕊不自觉地托了下自己的纤腰。
因为担心对方过于凶猛,温蕊以自己洗过澡为由拒绝了司策同浴的提议,把他一个人赶进了浴室。她则在餐厅里收拾刚才桌面上的残局。
正要把空碟子撂起来时,突然听得有人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温蕊以为是服务生过来收餐盘,没多想便上前开了门。
只是门一拉开看到站在门口微熏的女人时,温蕊不由愣了下。
“你好,请问找谁?”
女人显然喝了酒,脚步有些虚浮。她扶着门框冲温蕊抬了抬眼皮,语气不善地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
温蕊早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一见她这种态度二话不说就要关门。女人这才急了,伸手抵在门上,大着舌头含糊道:“我、我找司策,你叫他、叫他出来一下。”
本以为是个喝醉酒敲错房门的,但听她话里的意思温蕊就明白了,这人没找错地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但她怎会轻易承认这个事情,于是冷冷地回了对方一句:“找错了。”
随即再次用力将门关上,独留女酒鬼在外头胡乱敲了几下门,很快又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司策也洗完澡走出了浴室,听到关门声便问了一句:“谁,服务生?”
“不是,大概是你在外面欠的风流债。”
司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个女人?”
“是,难不成你还有男的相好?”
司策不屑地失笑出声,将王二小姐今晚的穿着打扮描述了一遍。仙女裙小短靴,香水带了点橡树苔的味道,是某款热门女香的尾调。
温蕊在听到他说出香水的气味时不由愣了下:“你研究得还挺宽泛。”
“闻了一晚上,想记不住都难。”
“那人家这会儿都找上门来了,你不得出面应付一下?”
司策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你不都帮我打发了,我还应付什么。我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忍了她一晚上,可没打算再忍下去。”
说着司策的手一路向下,抓住了温蕊的白嫩纤细的手指。正准备把人往房间里带的时候,门口又响了重重地敲门声。
伴随着巨大的敲击声,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出来,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看见你进去了。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