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意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怔忪片刻,强烈的喜悦席卷全身:“当真?”
“我不会骗你。”她温柔地说,“很多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这种变化,你对我来说愈发重要,或有一日,我会比你喜爱我更喜爱你。”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转身紧紧拥住她,似要将她永远锁在怀中,颤声道:“恐怕不会有这一日,我对你亦是……若情爱为尘,我如山岳。”
殷渺渺愣住了。慕天光是再矜持内敛不过的人,说不出取悦人的甜言蜜语,字字句句,必然发自肺腑。他说情尘为岳,便是真的到了情深似海的地步。
潺潺暖流淌过心脏,甜如蜜糖,她不禁开口唤出他的名字:“天光。”
“我在。”他低声道,不愿松开她。
殷渺渺不知道该说什么,柔软的双唇贴着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碾磨吸吮。他很快有了回应,烟灰色的眼眸里潋滟着波光:“渺渺?”
“嘘。”她摁住了他的唇,俯身吻了过去。
雨罢兴又浓,玉腕枕郎肩。茱萸连樱口,银丝一线线。
纤腰细如柳,露水滴花房。销魂人不语,鱼游春水中。
在慕天光的记忆中,似乎只有从千红洞窟出来,也就是她替他解毒的那个晚上有过这样的欢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彻底地沉沦在欲海中,脑海中一片空白,神魂冉冉升起,如同进入仙人的世界。
而和过往不同的是,她没有离去,容许了他在结束后依旧和她维持着亲密的姿态。他觉得荒唐窘迫,可又不愿拒绝,犹豫半晌,还是遵从了内心,搂着她的腰身不松手。
可是,天色转眼亮了。
殷渺渺于深梦中醒来,睁眼便瞧见了他的模样,宽松的薄衣之下,肩宽腰瘦,肌肉匀称,肤色近乎于雪花,琉璃般的眼眸里融着欲色,紧抿的薄唇却昭显着他的克制,两相挣扎中,喉结轻轻滚动,有近乎禁忌诱惑力。
在这个刹那,她心悸身颤,自然而然地回应了他。
他别过脸,错开了她的眼神,低声道:“我、我尽力……唔。”没有想象中的嗔怪或是戏弄,而是一个绵长的带着索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