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间。”殷渺渺付了钱。
他仍然不作声,收了钱后丢出来两块令牌,接着袖手闭目,不再理睬他们了。
殷渺渺拿了令牌往楼上走,墙壁上按着几盏油灯,灯油有股怪异的味道,点出来的火苗也不是温暖的橙红色,而是冷冰冰的蓝绿,幽森程度和坟地的鬼火有得一拼。
住房不大不小,简陋但尚算整洁。殷渺渺四处转了圈,对慕天光道:“是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地方。”
慕天光点了点头,自觉地把床铺让给她,自己在榻上坐下,例行打坐修炼起来。
殷渺渺则依照习惯,掀开窗帘的一角,静默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待将周边的店铺街道记牢后才坐到床上,开始自己的修行。
黑沙城的白日已经像是傍晚,等入了夜,便真的是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放眼望去,只有街铺下悬挂的灯笼一点光亮。
但这又不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子夜刚至,不远处的一家看起来颇为大气的客舍里就响起了争斗声,有人破窗而出,与穿着黑斗篷的人战在一处,法术相交的余波一阵阵荡开,碰到房屋的结界时又被无形化去。
天际时不时闪过法术的亮光。
被夜袭的人骂了一串脏话:“操你奶奶个,敢惹到老子头上,我非扒你的皮剁了你的肉拿你喂狗不可!”
而那个黑斗篷也很上道,沙哑着嗓子说出了目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头就在老子脖子上,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对方衣衫整齐,面色红润,一看就没吃什么亏,这番话说得底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