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茶微微惊讶地张嘴,半晌才发出了一声啊。
确实有理,她这样特别,娘亲怀她时理应特别才对。
千茶低头思虑了一番,又疑惑道:“考淡你修行上千年,可曾见过狸族长老?”
考淡点头:“见过。”
千茶稍稍激动问:“她是何样?”
考淡淡然一笑:“七殿下这几日不是在长老祠罚跪么。”
言下之意,殿下你这三日,日日瞧着长老的画像,你问我她长什么样?
千茶干笑几声,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长老她长得,那样,那样特别,哈哈哈。”
考淡接道:“长老常年平定山海,长得自然得让人信服。”
千茶点头。
信服信服,她信服。
千茶试探地又道了句:“我听闻考淡你,从前是长老的部下,可有此事?”
她说完小心地抬头看了眼考淡。
这事如若不是那本书,她与六哥从未听闻,而她方才口中的听闻,也只是猜测。她话出口便有些后悔,要是被考淡发觉她们偷看了长老的战事书,可不妙。
但考淡却不见得有异样,面色从容道:“从前是随过长老一段时日,后来长老……”他顿了顿,看了眼千茶:“便来承了这个看守梨花池之职。”
千茶点点头,本想继续追问长老的死因,可见考淡这样,她如此追问,便是揭人伤疤,于是她寻了另一个疑惑,又问道:“考淡可知,为何我长得同我爹娘,同姐姐哥哥们皆不同呢?”
考淡一个偏头看向千茶,顿了半晌,回了句:“我如何能知。”
千茶在心里咳了几声,考淡这神色,似乎在同她说,你娘亲如何生的你,又为何生的你与他们不同,我一外人,我如何知晓?
考淡这几道回答诚诚恳恳,十分自然,千茶听着便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