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骨分离,骨消形灭。”在一旁看着的千茶悠悠地念了这么一句,她话里难掩难过,难掩哽咽:“旋离,这便是夺骨术么?”
旋离心情也十分沉重,她心里哀声,回了句:“是。”
亏江月哭了一夜,眼睛红肿无神,可她却毫无知觉,只抱着亏江年的衣裳,待天破晓,枳於才听闻这消息,匆匆归来。
茫然望去,寸草不生的一片平地中,只一蓝衣女子呆呆瘫坐在地上,枳於心里一紧,赶忙飞了过去,她到亏江月跟着,扑腾跪下,看到亏江月手中的衣裳,颤抖着双手摸上去,轻声问:“江年呢?”
亏江月被这一声唤得才又回过神来,她抬头对上枳於的目光,一个眨眼,豆大的泪珠从眼中落下。
枳於心惊,看着手上的衣裳,不愿相信:“江年呢!”
亏江月咬着牙,泪水不断地往下落。
“姐姐,”她痛苦道:“她不在了。”
“什么……”枳於泪满眼眶,她用力一捏亏江年的衣袖,大喊:“不可能!你骗我!”
亏江月没有回话,而是用力抱着亏江年的衣裳低声痛哭。
眼中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亏江月哭了一阵,突然一个黑影过来,她被枳於揪住了衣裳,枳於蹙眉凶狠地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让她留在于山!她昨夜若是跟我走,就不会这样!”
亏江月心里一阵疼:“对不起。”
枳於咬牙,一把推开亏江月,在亏江年的衣裳面前跪下,像是认了命,趴在上头。
许久,亏江月才听枳於问:“她走前,可有说什么?”
亏江月轻声道:“她让我们好好的。”
枳於将脸埋在亏江年的袖子里:“有没有同我说的话?”
亏江月哽咽:“来不及,”她缓了缓:“她让我,好好照顾你。”
枳於听着突然冷笑一声,接着又仰头大笑一声,一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下,她蓦地站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剑抵在了亏江月的喉间。
“亏江月。”枳於蹙眉冷冷道:“现在你满意了,你一直见不惯我们好,现在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