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
他可以爆粗口吗?
兄弟,你再这样我们的友谊就走到尽头了!
胡铁花上下扫视了无花一番,看着她淡然的样子,纳闷道:你似乎真的不介意男人花心,为什么?
无花道:爱有多样性。
哦?胡铁花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道:愿闻其详。
无花道:第一种,视彼此为唯一,再也容不下第三人。
胡铁花一脸向往道:这种人世间稀有。
楚留香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他就是世间少有的痴情人。
无花又道:第二种,即便有了喜欢的人,也会与其他人逢场作戏,偶尔来一段露水情缘。
胡铁花看向楚留香,无花也看向楚留香。
楚留香:
看他干什么?他楚留香不是那种人!
他每一次的恋情都是结束后,才展开新一段,从来没有脚踏两只船。楚留香心情郁闷,轻轻捏了捏心上人的手指,表达不满与委屈之情。
无花反握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第三种,是开放式的爱情。视彼此为真爱,但是不约束对方,允许对方在外偷吃,调剂爱情,偶尔还能互相分享和各自情人发生过的趣事。
胡铁花:
楚留香:
不得了啊!胡铁花眼睛发亮,瞅着大事不妙开始愁眉不展的好兄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你和老臭虫属于哪一种?
无花抿了口茶,道:那得看他的表现。
胡铁花好奇道:他要是继续在外面沾花惹草呢?
无花云淡风轻道:感情一事,本就公平公正。男人在外找女人,女人自然也可以找男人。
虽然与楚留香确定了情侣关系,但是她对对方从未抱有从一而终的期待。
情侣分分合合悉数平常,疑心甚重的无花始终不大相信楚留香这个风流多情种能陪她走到最后。所以,她只要求一点,在他们保持这段感情的期间,对方洁身自好便可。
胡铁花默默竖起大拇指,目光落在楚留香的头顶上,总觉得有一天那里会发绿。
楚留香笑容不变,心情却异常沉郁,看来无花还是不够信任他。
想到无花的回答,顺着她的话想象她和其他男人亲热的画面,楚留香心中陡然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暴戾。清澈的眸子变得深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蕴藏着恐怖可怕的危机。
男人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旋即翘起,替恋人斟了杯茶,露出富有魅力的温柔笑容,道:我和无花自当属于第一种。
不够信任他没关系,他会让无花信任他,爱上他,永远离不开他。
有着野兽般直觉的胡铁花似察觉危险的气息,惊疑不定地看向好兄弟。
楚留香神色自若地与他对视。
胡铁花眼神闪烁片刻,忽而放下酒碗,摇首咋舌道:最不可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人,反而头一个栽了跟头。
倏地,脑海中闪过什么,胡铁花迟疑道:你叫她无花?
楚留香道:没错。
胡铁花道:可我听别人说,你喜欢的小尼姑叫
胡铁花看了无花一眼,闭上了嘴巴。
他喜欢看老臭虫吃扁,但是坏兄弟姻缘之事,打死他,他也不干。
无花,无花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总感觉有些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胡铁花成名较早,自六年前被高亚男逼婚,他逃了整整三年才甩开对方,之后在马连河畔这个小镇上遇到高贵冷艳清纯不做作的酒铺老板娘,为了降服这个冷美人,就此留了下来。之后不问江湖之事,只偶尔从来往客商那里听几耳江湖上发生的大事。
无花是近两年才成名的。
约莫半年前,胡铁花从胡商那里听闻过他的事迹,说是莆田寺住持天峰大师有个徒弟了不得,不仅容貌出众,文武双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就连厨艺也堪称一绝,江湖人称七绝妙僧。
那胡商又提到一件趣事,说无花布施时,因为长得太漂亮了,一位年轻姑娘为他失了魂,就此在莆田少林寺最近的尼姑庵削发为尼。不日,又有一个年轻公子对他惊为天人,不顾家里阻挠,在莆田少林寺出了家。
胡铁花听着有趣,心道楚留香这个臭屁、自恋的家伙,平生最爱聪明、漂亮,有才情的人。这个叫无花的小和尚,他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