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儿子才那么一丁点,便离开了爸爸,他们在外面有没有被坏人欺负啊?
没有爸爸的日子,他们该多么无助、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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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是风儿,我是浪 15
断帅这个当爹的对儿子如此自信,但是随着时间流逝,那点自信荡然无存。
他们偶尔抽火麒麟撒欢的空挡,下山听一听江湖风声。
结果,八年了,没听到过一句有关他儿子断浪的消息,聂风的倒是不少。
饶是断帅迷之自信,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打鼓。他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以他们断氏教育,成名当趁早,浪儿若不出问题,应当早就闯出名堂了。
他儿子虽然调皮捣蛋乖僻坏得很,偶尔还能把他给气得半死,但是该懂事时还是很懂事的。一想到活蹦乱跳一肚子坏水的儿子不知道死在哪里,老父亲断帅不禁悲从心来。
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脉单承的坏处来了!
断氏一族就剩他们父子两个人了,浪儿没了,他就成了孤寡老人,难道断氏香火要在他这里灭绝吗?
苍天啊!你为何如此惨无人道?
断帅悲愤莫名。
其实,断帅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他十八岁娶的老婆,没过几年媳妇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如今他才三十八岁而已。何况练武之人身体倍棒,他努力一点还是能造出几个孩子的。
但是,在提倡早婚早育四十岁就算老头子的古代,他这个岁数算是一大把年纪了,他自己也这样认为。还有一点比较重要,他对展开第二春没一点兴趣,除非浪他妈再世。
如此一来,他断帅真的要绝后了。
古人对家族的传承看得很重,断帅更是其中的战斗机。为了家族的荣耀,他这个断氏唯一的男人必须有所牺牲。
所以二胎计划
断帅银牙一咬,一双道进世间沧桑的眼眸沉重地凝望着天空,仿佛在无声的呐喊。不甘、不愿、绝望、无奈
他的心在淌血,然而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看着神色凄苦阴郁的老友,聂人王出声安慰道:论逃命的本事,浪儿比风儿更胜一筹。吉人自有天相,你要相信浪儿,他不会出事。
断帅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但愿如此。就不用搞二胎了!
断帅打定主意下山找儿子,因为龙脉必须有人看守才行,于是苦了聂人王,一个人守护龙脉。断帅一走,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嗳,其实他也很想儿子啊!
断帅下山不久,于面摊上碰到了两个容貌出众气质独特的少年。
身量高一些的少年长发及腰,宛若绸缎柔亮顺滑。
这个发型给了断帅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没错,相识八年的老友聂人王就是同款发型,只不过长期没打理,比不上少年的光滑柔顺而已。断帅发现,少年除了发型酷似聂人王,俊美秀逸的容貌与聂人王也有五、六分相似。
此刻,这个俊美潇洒的少年正侧耳倾听同伴说话,那副温柔浅笑的模样不难看出两人感情很好。
少年的同伴比他矮上半个脑袋,留着到肩的半长卷发,瞧着十分俏皮可爱。令人惊奇的是,那头卷发竟然是火红色,在阳光下,尤为惹人注目。
再观少年的容貌,肤色白如瓷,尤其在火红头发的映衬下,白的发光。他的五官精致绝伦,眉毛、睫毛与发色皆是一个色系,浑身散发着一种邪异的美感。
少年瞧着约莫十六岁,虽说男大十八变,但是变来变去,自己的儿子化成灰他都认得!这是他的好大儿断浪啊!为什么是好大儿?
不是有二胎计划嘛,现在胎死腹中棒极了!
浪儿!看到担忧已久的儿子平安无恙,断帅险些当场洒泪,三两步上前,一双铁臂仅仅搂住失而复得的儿子。
断浪正和聂风说俏皮话,听到有人喊她,她抬眼看去,结果没看清楚人,就被紧紧搂住,后背拍得砰砰响,差点没叫她喷血。太好了,原来浪儿你没死。断老爹激动高兴地红了眼圈。
断浪一张脸因为缺乏氧气红成了猪肝色,她张大嘴巴,弱声弱气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被你给勒死了。
断老爹这才放开她的脖子,让她重新感受到空气的清新与美好。
父子团聚本该温馨美好的画面因为断帅过于激动差点送走断浪导致人间惨剧而带上了几分搞笑色彩。
爹。断浪揉着发疼的脖子,盯着胡子邋遢的亲爹,故作惊讶道:原来您没死啊!这些年,我和风以为您被火麒麟吃了,每逢您的忌日,给你烧纸钱孝敬您呐。
断帅:
这什么倒霉儿子,谁要谁领走。
断浪又道:您没死,聂伯伯呢?他人在哪儿?
断帅左右看了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三人各自点了一碗面,吃饱喝足后,去往凌云窟。
这些年,我和你聂伯伯一直呆在凌云窟中。
断浪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出来找我们?
迫不得已啊!
断帅将他和聂人王八年来的遭遇一一道来。
总之,儿子没中原大地重要呗。断浪撇嘴冷笑。
断帅当没看见,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里?我和你聂伯伯偶尔下山打探消息,风儿我们知道他在天下会,唯有你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
断浪道:我也在天下会。
断帅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有特殊身份,才对外保密?
断浪摇了摇头道:相反,我是身份太普通了。
作为一个迷之自信,对儿子同样如此的男人,断帅当即皱起眉头,风儿是堂主,你再不济也该是副堂主。
断浪撇了撇嘴,雄霸让我当杂役。
断帅:是我听错了吗?你说的是杂役?
断浪道:您老耳朵很好,没听错。
断帅虎目怒瞪,气抖冷。
让他南麟剑首的独生子当杂役,侮辱谁呢?
雄霸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
聂人王独自守着龙脉,看着阴冷幽暗空荡荡的山洞,叹了一口气。
这次断兄下山,不知能否打听到浪儿的消息。其实,有时候没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代表着还有生的希望。
聂人王有的没的想了很多,等到晌饭时,拿野果啃干粮充饥。勉强填饱肚子后,便躺在石床上睡午觉。半睡半醒时,耳朵微微一动。
外面有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三个!
深邃的眼眸倏地睁开,一丝锋芒从眼底飞快掠过。
洞中长了几丛神奇的植物,似夜空飞舞的萤火虫,发出微弱的光芒。聂人王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看到和他发型雷同相貌有几分相像的俊美少年后,那叫一个惊喜交加。
分别八年,重新团聚的父子俩抱头痛哭没有,稍微红了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