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显忽然握住陈柏洲手腕,掌心冰凉。
他越想越后怕。幸好他重来一次,幸好他那么早与小孩相遇。
他托邵蕴查的事情已经出了结果。
一想到小孩几岁时,仅仅因为成绩好就被关进小黑屋,他心里就揪疼得厉害。
陈家人的心理究竟有多扭曲!
陈柏洲眼睫微眨,另一只手覆盖邵显手背,蹙眉道:“怎么这么凉?”
“柏洲,如果我十周岁生日没看见你,会怎么样?”邵显喉咙艰涩,声音极为飘忽。
前世他在十周岁的时候,并没有带着钱文杰去花园里。
邵家宴厅富贵华丽,觥筹交错,而小孩却在芬芳妍丽的花园里,遭受非人虐。待。
与陈柏洲感情越深,他就越发害怕。
陈柏洲从他眸中读出这许多情绪,心中渐渐发酸鼓胀。
他何其有幸。
“那也会没事的,”他虽笑着,眸中却隐含泪光,“邵显,我不怕,你别担心。”
邵显掌心依旧冰凉。
小孩安慰的话语,更加让他心疼。
这时,郝露和女老师出来,她看上去很平静,只是脸上身上有些伤痕,似乎算不上什么大事。
“老师,我没事了,您回办公室吧。”郝露笑着说道。
女老师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不禁有些发寒,她忍不住劝道:“同学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师,老师能帮你的一定帮。”
“我没有困难,”郝露依旧笑道,“我要回去上课了,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