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借着昏黄的灯光,邵显看到某人似乎在比赛中途出现异状。
傅柏洲捏着什么,认真回道:“不是要修自行车吗?不弄点机油,链条上不去。”
“你这是打算给自己用?”
“嗯。”
邵显:“……”
他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部破功。
整个人往后面一瘫,邵显叹息道:“即便要修车,那这种事也是我帮你做,哪能你自己来?”
“怕你累。”
傅柏洲看出来他突然兴致大减,只好不再动作,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神情略带忐忑,邵显有些不忍心,便抢过他的东西,闷闷道:“今天有点累,先不修了好不好?”
傅柏洲眉目间柔情尽染,“都听你的。”
两人坐在自行车旁打算入眠,可是年轻人向往劳动的意志哪有那么容易懈怠?
蹲着蹲着,手里东西不仅没扔,反而更甩不掉了。
“我去洗个车。”
傅柏洲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邵显用力拽住。
“傅先生,我想修车,但我也不想动。”
傅柏洲听懂了。
一不小心打翻油桶,起火了。
可他还是硬生生要用自身意志去扑灭,“会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