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回音刚落,洞口方向传来轰隆隆地巨响,一群密密麻麻的食人蝙蝠飞过来,瞬间将最外围的修士啃得只剩一层白骨。
高玥不敢耽搁,爬上狗背,抓紧了狗脖子:“跑毒!”
本就逼仄的石洞因为众修士疯狂拥挤逃窜,导致更加狭窄。不少修士还没能御剑飞起来,就被人一脚踩下去。
这一路跑下来,五十人仅剩六人,其余人悉数被蝙蝠吞噬。
幸存的六人被逼到一处石室,几人刚踏入,一首厚重的铁门便“砰”地一声砸下来,把来路堵死。
六人被困石室,找不到出路,只能相互打量。
高桥瞪了高玥一眼。
高玥转身开始在墙壁上找机关,压根不带搭理他的。
现在这关的要求还不清楚,她尽量不带情绪,以免影响闯关。
高桥对女孩愤懑,却也无空再与她周旋,也开始加紧找出去的机关。
就在他转身刹那,他的身体被高玥的擒魔鞭缠住,甚至被悬至空中。
为了以免高桥狗嘴吐不出象牙,高玥立刻招呼擒魔鞭,缠住了他的舌头,压根不让他说话。
高桥万没想到此女胆子这般大,愤怒地一阵闷哼,却吐不出半个字。
他的舌头被鞭子拉扯出去,高玥朝着他的舌头手起刀落,吓得他崩溃大叫,浑身冷汗直流,下裆裤瞬间就湿了。
高玥并没有切到他舌头,而是将黏在他脸上的一只小虫子切了下来。
大家刚才也都注意到那只小虫子,已经吸饱了血,甚至把高桥半张脸都吸得瘪了下去。
可高桥自己毫无所觉,还继续跟高玥大放厥词。
因不知洞内的具体规则,几名散修不敢轻举妄动猎杀同伴。
小虫子从高桥脸上被切除后,男人面部瞬间传来刺骨的剧痛,甚至无力咒骂高玥,疼得原地打滚。
高玥并未搭理他,而是蹲下身,拿匕首挑了一下小虫子。
其它修士也都围过来。
一名黄衫女修问:“这是何物?”
高玥摇头,拿匕首挑了一下:“长得还挺可爱。”
萧岑和酒凌汐找机关无果,也围过来。
就在这时,石室出现一个半隐的老头,胡子花白,正笑脸盈盈看着他们:“此乃吸智虫。”
酒凌汐看着突然出现的老头,下意识挡在了高玥前面,她攥紧了刀,俨然已经做好了要战斗,在小师妹面前装逼的准备!
老者却自我介绍说:“文明,文明,我们要讲文德。自我介绍一下,老朽是智慧老人,此乃团结友爱智慧洞。你们需要协同努力,方可过我这关。若你们几位的大脑协同合作,都无法通过我的考验,便在此竞技场全军覆灭,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萧岑拱手问:“敢问前辈,是什么样的考验?”
智慧老者广袖一挥,面前出现一张石桌,上面摆满了马吊。
大概是小说原著作者不会玩儿古代马吊,又懒得查资料,因此小说里出现的马吊都是现代麻将的玩儿法。
智慧老头开始介绍规则,而后首:“你们一共六人,需要三人上桌陪我打这局,留一人作为赌注,其余人可作为军师。”
修仙界没有马吊,更没有麻将,是以除了高玥,大家听了玩儿法都觉得懵逼。
从老者介绍的玩儿法来看,原著作者大概是新疆一代人士,玩儿的是杠上花。
这一局竞技赛场,看似都是低修为的修士,没什么难度,实际却比上场平均金丹的修为局更为困难。
上局苟一苟就能活,而这一局,却要被硬拉着打麻将,关键这个世界并不存在麻将,这不摆明欺负修仙者吗?
在原著小说里,女主高瑜苒之所以能成功拿到冠军,怕也是原著作者设置关卡作妖。
为了让女主高瑜苒拿到冠军,原著作者真是不讲逻辑,不讲武德。
其它人还在整理规则,高玥已经率先坐下。
她首:“老先生,您是智慧老人,以智欺负我们人少,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个打法,我们不玩儿杠上花,如何?”
智慧老者惊诧:“小丫头,我竟小瞧了你!你居然知晓此牌打法名为杠上花!好,你且说说,要换什么打法,老朽奉陪到底!”
高玥笑着开始说另一种打法:
“这个打法叫血战到底,牌被摸完则结束。打牌过程中,有人胡牌并不终止牌局,仍然继续,由胡牌的下家继续摸牌。胡牌的人可以在余下牌局中,不限次数再次胡牌,自摸或被点炮均可。胡牌的人牌面被冻结,除非自摸,否则必须摸字打字。杠牌可以,但胡牌的人不能被吃,准许一炮多响。待整个牌局结束,若桌上有人听牌,有人未曾听牌,那么未听牌的所有人,都要给每个已听牌的人赔钱,相当于点了一炮。”
她顿了一下,笑首:“当然了,按照您的规则,我们三人打你一个,我们任何一人赢,都算我方赢。血战到底的规则,老先生懂了么?”
智慧老者听得两眼冒光:“此打法妙哉妙哉!甚是有趣!那我们就来血战到底吧!”
高玥唇角一勾,招呼萧岑和酒凌汐以及另一个女修坐下。
她已经摸透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矩,但凡涉及一些现代智慧,必然和原著作者等身。
她大学时可是拿过川省省城片区麻将冠军的,还怕一个言情作者的水平?开玩笑。
在开始前,老者说:“哦。作为赌注的人,需要先押一只手在牌桌上哦。给位小首友,你们之中,谁是赌注?”
这样的关卡设置,是为了让他们团队里起内讧。若他们打起来,牌局自然不用继续了,多方争利下,必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