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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他摁压洗浴罐的声音,“嗯。”
甄影问,“白小姐跟你说什么了呀?”
谭全雨把沐浴露往手臂上抹,“你不都看到了吗?”她会这么问,摆明就是看见了。
甄影也能猜到,无非是师兄我喜欢你,我不求承诺和回报,只要分一些爱给她就可以了,左右都是摆出不求回报、可怜卑微的模样就对了。
甄影透过毛玻璃仔细想看清他,她看见白小姐动嘴了呢,不晓得亲他哪里,落在颊边还是脖子上。以后他再说她心思重、捕风捉影,她可以拿这事说嘴:女人的直觉不会出错的,谭生。
淋浴间里的谭全雨,眼前的景象很是惹人,他透过磨砂玻璃,隐隐绰绰是外间她穿旗袍的身姿,正往里瞧,有胸有屁股,把他撩起来了。
甄影不放过这个机会,隔着玻璃窥他不成,去拉淋浴间的门,门一开,湿热的莲蓬头水柱往她身上射!
甄影以手挡水,“做什么呀你!”骤然被淋湿了,润湿的旗袍布料贴紧了她。
谭全雨洗浴后湿漉的发丝耷拉下来,衬得他眉眼清明漆黑,他笑时表情愉悦,“想我想得这么迫不及待啊?”甄影眼尖,拉下一旁衣挂上他脱下的衬衫,衣领处沾了口红,颜色很正,“白小姐亲你衬衫上啦?”她有小情绪了,“这件衬衫还是我买的呢。白小姐就是对你有意思,你还怨我无理取闹。谭生,你要跟我道歉吗?”
她现在可不像之前作酸的心似绞汁的青梅,很是自得,她的直觉从没出错过,白小姐就是冲着他来的。
谭全雨把地砖上的泡沫冲净,伸手向甄影,“毛巾。”
甄影去外间取来,见他纠成块的小腹肌肉间贴着晶莹的水珠,往下是胯间雄壮的性.器,她羞赧地撇开眼睛,又心想都和他老夫老妻了还怕瞧这个,她把长毛巾递过去,“喏。”
谭全雨接过抖开却覆她身上,他裸身往淋浴间外走,“轮到你洗,别着凉。”
徒留在淋浴间的甄影包着那条毛巾,看他的背影,恍然笑起来,眼角眉梢还带点痴意。
外间的谭全雨从柜里抽出干燥的毛巾擦发,里面的甄影已然解衣,一团朦朦胧胧的雪白色,曲线有致、滑腻丰腴,她的手扶着毛玻璃,指甲若隐若现的几点玫瑰红,应该在脱内裤,她一只脚往后勾,拉下一抹黑色的影子。
他看了一会儿,催她,“洗快点。”
甄影知道谭全雨在想什么,她仰头拉下皮筋,圆润的肩头滑泄下曼丽的卷发,她故意勾他,“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我洗快点换你一句对不起好不好?师兄~”她学着白莉莉娇滴滴地喊他师兄。
这时候还在说什么对不起?谭全雨此刻被隔着玻璃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景撩得心神难安,一推玻璃门进去,把刚打开淋浴头的妖精,猛地抱回了床上!
甄影被谭全雨抱着撞上床面,她的长发凌乱落在胸前,乌黑的发雪白的圆,两相辉映柔美动人。她推抗他的眼神明亮倔强,大有不道歉就别碰她的意思。
殊不知这种眼神在谭全雨看来更想狠狠地欺负她,直到她的眼睛染上一抹求饶潋滟的水色,他危险地抵近她,甄影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有些慌乱,直到双腿间是他呼吸的气息……
她的背上覆上薄汗,舍不得他,嘴里含糊说着讨谭全雨喜欢的骚话,低头抚摸他的脸,亲他,慢慢裹住他的唇,亲了又亲,很是缱绻。
甄影莫名想起那时在普吉,两人初次逛夜市,为了勾谭全雨,她有点故意地拿胸蹭着他手臂走,若有似无,没想到今天二人已是夫妻,记忆里和现实里的那个男人重迭,他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正揉她的胸呢,真是奇妙。
结束后,甄影躺在床上,她昏昏欲睡地感叹道,“我要是和你读同一所大学就好了。”
谭全雨不懂,“嗯?”
甄影往谭全雨怀里凑汲取他的温暖,“这样我就能勾引你了。”
谭全雨知道她要睡着了,“听你这么说感觉不错。”
甄影将睡未睡,“我就能大大方方地叫你师兄,跟你撒娇说我好笨师兄你好厉害我好喜欢呀。”她说完自己都不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喜欢这样的。白莉莉吃准你了。”
谭全雨无语了一会儿,轻轻啄吻她的额头,“我是吃这一套,可是只吃你的这套。”
天知道当甄影扮胸大无脑,满眼崇拜地望着他的时候,眼里只装着他,谭全雨知道那刻的自己再冷硬都化作一滩铁水,心都愿意挖出来给她。
……
甄影和谭全雨竟是在同一天早上出发。
因为甄影飞机早的缘故,到机场早他两个小时,她和电影主创飞温州,而他领着技术部去昌大讨论软件项目落地。
甄影和主创人员在咖啡厅消磨时间,有说有笑,她饮一口美式,翻看发下来的拍摄日程安排,很是紧凑,只有几天休息,看来只能让谭全雨有空过来探班了。
陈迭晚到,坐在身边有空位的甄影旁边,有人提议陈导到影视城后请火锅桑拿一条龙,有人还提议影视城有家日料叫横柒新开,陈导可以带我们去尝尝鲜。
甄影附议,“火锅太辣又油腻,对皮肤不好,吃日料正好。”
陈迭拗不过众人热情,应承下来,又低头向甄影,和她亲昵耳语,“那家日料不便宜,这么让人宰我?”
他骤然靠近的缘故,让甄影应激地微微仰头,她耳边卷发的雍容曼丽,红唇堪堪掠过陈迭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