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公公笑了,“国舅爷明白人。然而像您这样的太少了,或者说愿意说句明白话的不多了。不然群臣不会请皇上下罪己诏。”
“罪己诏有用或无谁也不知,不过走个过场,给天灾落个出处,安抚天下罢了。”宋衡道。
应公公称是,“可罪己诏一下,若灾祸再起呢?哪怕走个过场,也会走进人心里去。纵观皇上登基至今,若有遭人诟病之处也只有先帝遗诏册封皇上一事。一旦灾祸又起,有心人真不会联想于此吗?”
宋衡皱眉道:“可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应公公苦笑地看着他说:“皇上若身体康健,自是不怕,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今暴雨已下,疫病若再一起……一旦肆虐开来,为了安危,只能暂时离京,圈禁发病之人。”
“那时候会有人质疑父皇皇位的正统,将天灾归结于皇位得来不当,是上天要求还位与诚王。”太子接下去说。
最后宋衡问:“所以诚王府究竟做了什么事?”
应公公道:“今日凌晨,诚王府派出多匹快马,朝东西城门而去。”
“东西城门?”
应公公点头,“是。”
“截下来了?”
“暗卫一发现动静,就立刻跟上,可那些都是死士,武艺高强,终于击杀了数名,抓住了两个,只是有一个逃了,并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一封血书。”
应公公说着将血书取出来交给宋衡。
宋衡低头一看,眉头皱的更紧,血书上盖着诚王私印,并不会错,然而他依旧觉得蹊跷。
“那抓住的两个口供有了吗?”
应公公说:“有,皆说是诚王下令拼死将血书带回封地,其余一概不知。”
“津州在东边,那为何还要去西城门?”
应公公道:“逃走的就是往西城门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