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争寒是为今夜的事怄气,梁简轻笑道:“不必和他们置气,我现在根基不稳还不能动他们,只能进行一番敲打。要是今夜他们还看不懂我的意思,我也不介意抓一个出来杀鸡儆猴。”
梁简新上任城内已经杀了一批,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再动外官。梅争寒知道是这个理,心里越发为梁简打抱不平。他鼻子酸酸的,开始觉得自己在梁简身边越发的力不从心。他想帮梁简分忧解难,可是却感觉无从下手,有劲也使不对地方。
“我要是懂官场之事该有多好,就可以帮你一起分担。”梅争寒有些失落地说道,眸光暗淡。
梁简心念一动,回身看着他,把他冰凉的手指包裹在掌心,笑道:“官场之道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只是以前没有接触过,以后接触的机会多了,自然就会了。”
前世的梅争寒对为官之道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很擅长处理这种麻烦,现在不过缺少机会和锻炼。只要他愿意梁简乐意给他提供条件,只是不是现在。现在梁简有其他的打算,他会给梅争寒找一条更适合他的路。官场上的这些纷扰杂事就让他来办,他的大将军要去更高更远的天空翱翔。
梅争寒只当梁简是在安慰自己,勉强的回他一个笑脸。
夜里的凉风吹乱梁简身上纱衣,轻柔的纱拂过梅争寒的手指,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被梁简握在掌心。梁简的手很暖和,像是天然的暖炉从手指暖到梅争寒心里。梅争寒又想起自己白天的胡言乱语,不由的脸红,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他垂下手掌,避开梁简灼灼的视线,道:“时候不早了,哥明天还要接见那位没到的大人,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
“唔,再陪我一会儿。”梁简还不想休息,看见梅争寒脸红他十分受用,不紧不慢的带着梅争寒往自己的卧房走去,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梅争寒留下来。
梅争寒自从换了新住所就不和他睡了,虽然两个人住在相连的两个房间,彼此的床只隔着一层木板,但梁简还是觉得碍事。
有木板隔着他看不见也摸不着,什么都只能靠想象,还不能盖一床被子。他已经够倒霉了,能看不能吃就算了,连睡一起的机会也没有,这让他很不爽。
梁简让陪梅争寒不好拒绝,跟着梁简进房。
梁简点亮屋子里的烛火,解了外衣只穿着修身的中衣,腰身被做工精细的腰带勾勒出来,更显得身姿挺拔。他在屋子里比较随意,顺手还拆了自己的紫金冠,让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他侧身站在分明的光影里,沐浴着烛光,邪气更甚,像勾魂的山魅。
梅争寒觉得口干舌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降温。
梁简做完这些回身看着梅争寒,笑道:“今晚和我睡,好吗?”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