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简佯装不解的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叶白衣不答,他的手掌隔着衣衫抚|摸梁简的胸膛,带着挑|逗的意味,缓缓地解开梁简的衣服。而后他垂首压下来,珠帘晃动垂在梁简的脸上,梁简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眉头一皱,抬头避开。
叶白衣道:“梁城主对刚才的曲可还满意?”
梁简笑道:“美人献曲谁能不满意?”
“哦?”叶白衣看着梁简,眼神冰冷不见温度。他的手指绕上梁简的脸,划过他仰头而露出的喉结,又顺着喉结往下想探入他的衣襟内。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得逞,梁简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听不出情绪道:“过了。”
梁简对叶白衣太熟悉,被他隔着衣服摸两下倒是无所谓,反正对着他这张棺材脸随便他怎么挑|逗梁简也生不起情|欲。但衣服遮掩的地方是底线,哪怕是朋友有些玩笑还是不能开的。他可有心上人,真让叶白衣摸下去,他会觉得对不起梅争寒。
叶白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腕,他直起身沉默片刻道:“怎么?怕和你一起来的那位公子生气?”
叶白衣有备而来,早就把梁简身边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他为梅争寒做了多少叶白衣都知道,自然清楚梅争寒在他心中的分量。
梁简对此有所预料,并不意外叶白衣说出这样的话,他松开叶白衣的手,懒散的靠着椅子,笑道:“不,我只是不想被一个男人调|戏。叶阁主,你把争寒支走的时间快到了。”
哪怕面前的人是旧友,梁简也不会把梅争寒这个弱点暴露出来。他点出叶白衣的身份,断了叶白衣继续往下打探的念头。
叶白衣闻言有些诧异的挑眉,梁简知道他的身份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他直直的看着梁简半晌,面上不露半点情绪,冷淡道:“你的身上果然藏着让人好奇的秘密,可惜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你的目光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我素来不喜欢追着别人跑。我来找你是受人所托,帮人带一句话:樵县有异,速归。”
梁简心里咯噔一声,提到樵县他理所当然想到的就是那个说书老人,那人竟然能让叶白衣亲自出马试探他,可见身份非同一般。樵县有异这句话也耐人寻味,梁简最后请那人帮的忙是照顾邻里街坊,难道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叶白衣就是个传话的,没有详细解答这句话的意思。他把脚从椅子上放下来,站直身体后退小半步,道:“若不是老爷子太烦人,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我也不想出来走动。他难得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你好自为之。”
叶白衣的声音平淡的没有起伏,听不出是提醒还是威胁。
梁简也没在意他这口气,因为他被另一个消息惊到了。
普天之下能被叶白衣叫做老爷子的只有一人,前听音阁阁主叶晟,也是叶白衣的亲生父亲。梁简怎么也没想到传闻中武功登峰造极的叶晟是个在乡野间耍流|氓的糟老头子,而且这两父子的性格也差的太多了。
前世叶晟一直活在传说中,梁简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辈子有幸所见他却希望从来没有看见过。
叶白衣向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以他的江湖地位也无需对梁简毕恭毕敬。如他所说他是因为叶晟感兴趣才来的,现在该说的说完他也没有留下继续交谈的意思,不等梁简再问什么转身就往雅间外走去。他脚上的铃铛随着他的步子叮当作响,守在门外的侍女看见他出来,递上鞋子给他穿上。